吃着薯片，沉默了两分钟后，她开口道：“其实我之前不这样，很小时候也挺狂的。”

还在翻看曲星野书架的顾言一下子嗅到了回忆的味道，注意力立刻从书架上抽离了出来，“是嘛！那为什么现在这么谦虚了？”

曲星野喝了口牛奶，不紧不慢的说道：“也不算谦虚吧，反正是知道自己其实没那么厉害了。”

“我那小时候学习老好了，语文英语啥的基本看一遍就能记住，再加上爸妈都是老师，还是教重点高中的，成天耳濡目染的，知道的就更多了。”

“数学也不差，满分都是常事，回回第一，科科第一。”

“还会乐器，书法，围棋象棋什么的，啥都会点儿。跟同班同龄的小朋友比起来懂的很多，就比较得意忘形嘛。”

“人家问我会钢琴吗？我张口就答：会呀。”

“会小提琴吗？”

“会呀。”

“会古筝吗？”

“会呀。”

“甭管问什么，会一点儿皮毛都是会。”

童年的画面历历在目，曲星野讲得起劲，眉眼间满是幸福的笑意。

顾言听得津津有味，靠着书架腿都要站麻了也没感觉到，这会儿趁她乐的间隙，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曲星野脚下一蹬，把转椅往她那边一滑，凑到她面前接着回忆。

“后来有一年暑假，我妈给我在京海报了个奥数的补习班。”

“我还纳闷呢，之前报班都会提前问我一下想不想去，怎么这回直接给我报上了，也不问我了呢，就给个通知。”

“结果，到那儿第一天，我就傻眼了。”

曲星野激动的一拍腿，眉头一皱，再现当时的惊讶。

“大家都是小学生，人家那小学生是真厉害呀！”

“小学就学高中知识了，又是奥赛又是各种补习班，小小年纪手里面一堆证书。”

“我倒好，我啥也没有，跟人家一比我就是散养出来的，我想干啥就干啥。”

曲星野一摊手，一耸肩，接着吃手机的薯片。

顾言察觉到了她表情上的变化，以为她被打击到了，语气中带着鼓励安慰道：“你不是也学高中知识，也学奥数了吗?就算没有证书，钢琴小提琴也应该考级了，也是超厉害的。你跟他们比也不差呀!”

曲星野解释道：“我学得没那么系统。”

“他们的学习都是有规划的，跟他们的比起来，我的很碎片化。”

“除了日常的上课和一些乐器培训班外，很多都是自学或者爸妈教的。东一块西一块的，很杂很乱，不成体系，什么都会点儿，什么都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