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
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后希维尔淡淡地对他说。
“枫月,你玩够了吗?”
看着面前人竟然是这种,依旧浅淡,但是明显已经有了情绪的少有神色。
枫月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竟是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噗嗤,哈哈哈……我就知道什么也瞒不过我们全知全能的鎏金殿下。”他一边笑一边忍不住打开了一直握在手中把玩的折扇然后遮掩般的遮盖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您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做了那些事情的呢。”
终于笑完后,男人叹了一口气,感觉颇有意思的问。
希维尔看着从窗外飘来的落雪在茶盏之中渐渐融化。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淡淡地反问道:
“你指的是哪一件呢?是故意放我离开,还是故意派那些心高气傲,家族里完全不可能找到我的孩子们去完成一个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你该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人可以阻止。”
听着少年的话,枫月极其无奈的摇头。
“什么嘛,你这不是都知道了吗?”虽然表现的很无奈,但是一会之后,枫月又抿了一口茶,然后神色重新回到了刚开始所见时的那般淡然。
“这不是很好吗,在这个渐渐衰败的家族里,反正那些老不死都已经腐朽的差不多了。好不容易生出的一些新鲜血液也快要被污染了。”拥有优柔之姿的男人语意不明地说。
“在彻底成为一捧尘土之前,趁这个机会,总得让他们看一些真正强大美丽的东西,让他们洗洗身上的污渍。”
“否则这个家族就真的要完蛋喽。”
说到这里的时候,枫月直接把手中的茶杯干脆利落地扔回了桌子上,靠回椅背,整个人颇有一种想要直接大手一挥,抛下一切,什么事也不管的感觉。
但是没人比希维尔更清楚。对方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仁慈的残忍。”
看着他这个样子。希维尔睫毛轻颤,最后如此评价道。
虽然即便从诞生于这个世界之上。他就明白了许多眼前这个男人的难处。但是那又与他何干呢?
耀金的道途一次只降一界,一界只择其一。
从希维尔选择了龙厄的那一刻开始,其他人于他而言就都只是利用关系了。
所以想从他身上讨到好处,总得是要付出代价的。
枫月其实很明白希维尔对他人的态度和准则,所以他现在就在等着这个代价。
但是很可惜,希维尔现在什么也没有提。所以枫月也把握不住自己未来要付出什么了。
于是等待观察了一阵之后,他就按耐不住的重新将视线投了回去。
“呐,所以说。你突然逃出去躲了我们三年,就是为了这个家伙?”
重新扯起话题,枫月放下折扇,伸出手指了指希维尔身后的男人。
看着枫月这一副轻浮随便,胆敢用手指指着末代龙君的样子,希维尔少见得觉得有点好笑。
许是历经的时间太过漫长了,现在诞生在这个新时代的人们已经很少有人能记住龙的气息了。又或者,因为龙现在太虚弱了或是有意隐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