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大家都安全到家。家庭医生查看了伤情,都是些皮外伤,并无大碍。萧瑜的伤口较多,好在周然及时给他做了处理,没有发炎感染的迹象。休养上几日自然就好了。
房间内,周然趴在床上,端着一盆树莓吃得津津有味。
宁云韵坐在一旁,给她解开头发上的小辫子。
“摔成这样,今天下午和晚上的活动,还能不能去了哦。”
周然:“我是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萧瑜哥怎样。”
宁云韵:“他擦伤那么多处,天气又热,伤口也不能捂着。还是别让他去算了。”
周然嘿嘿一笑,满眼狡黠。“我猜他也不会去。”
“怎么了?”宁云韵看着她这张明媚的脸,起了好奇心。“我看你心情挺不错,快说说,在山沟里,发生什么了?”
周然放下果盆翻身躺着,脸上浮现着粉粉的颜色。
“我给你说,萧瑜哥真的好好。他没拉住我,看我要往下掉,直接滑下来把我搂怀里,护得严严实实的。所以我身上没几处伤。”
宁云韵笑眯眯地,“他是很好呢。幸好是他。要是你弟,指不定还得摔你身上。”
周然眨眨眼,把宁云韵拉着躺到自己旁边。压低声音道:“滚到最低处的时候,我被压在下面,萧瑜哥休息了几秒便努力翻身,想把我置换出来。我便趁着这个时候悄么往上爬了一下,等他把我翻过来的时候,我便刚好跌在他的嘴唇上。哈哈哈哈哈哈。”
宁云韵不禁替人感到害羞,脸上也泛起红润。“那萧瑜哥什么反应?”
周然两眼冒光:“他直接傻在那里,死机了。任我亲在他嘴唇上,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又不好推我,只能默默地撇过头去。半天不敢看我。这个纯情老男孩,太可爱了!”
“所以你在山上喊我的时候,他还坐在那里怀疑人生。半天没敢说话。”
宁云韵听得起劲,一脸的姨母笑。“然后呢?后面怎么情况。”
周然把床头毛绒公仔抱在怀里。“然后我就爬起来,跟他道了个歉。后面你不是扔了医药包下来吗,我给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擦伤,便要他把衣服敞开,给他擦药。”
“他一开始挺不愿意的。说这点小伤没关系。等回去了再出处理。但我见他手臂有一处一直在流血,坚持要给他止血。他没办法,只好敞开衬衣。任我摆布。”
“那双无处安放的眼睛,哈哈哈,可爱死我了。这里我是有点小心机的。我之前给自己擦药,便把长袖给脱了,只穿了吊带蹲在他眼前。给他处理好伤口后,我在旁边张望着找出路,一不小心就看见附近的一堆白骨,吓得我钻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嘿嘿嘿嘿嘿嘿。”
宁云韵惊呼:“真的有白骨?!”
周然一脸无所谓:“当然,还是长长的腿骨。还有肋骨之类的。”
宁云韵嘴角抽搐:“你不怕吗?!”
周然笑笑,“我小时候和周未他们都见过了。见怪不怪。而且我早就不怕这些了,你知道我现在感兴趣的职业,是什么吗。法医。让每一个尸体开口说话—”
宁云韵赶紧阻止她:“停!不要再说这个了。说说你俩!”
周然坚毅的眼神又变成了心心眼:“呵呵呵,我抱紧他,恨不得钻他身体里。委屈巴巴可怜兮兮地说,哥哥我好害怕~绿茶得很!哈哈哈嘎。”
宁云韵轻轻拍了她一下:“你也太坏了。披着小白兔的大尾巴狼。”
周然一脸兴奋:“当时萧瑜哥不是靠着树坐着嘛。衣服也敞开着还没扣上。别说身材虽然瘦了点,但还是很不错。薄肌男最戳我性癖。我就骑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袒露的上半身。顺便再扭动一下身子……”
宁云韵捂住脸,“你敢做敢说我都不敢听…”
周然笑得没心没肺:“萧瑜哥慌得一批。一边安慰我,一边挪屁股妄图能保持点社交距离。但我就像个八爪鱼,黏的死死的。他逃无可逃。”
宁云韵:“你这个没有边界感的女人。”
周然一脸志在必得:“黏得他起生理反应。”
宁云韵只觉得脸发烧:“你…我都不好怎么讲你……”
周然毫不在意,继续花痴。“那个纯情老男孩。怀里着火了一样,心跳得梆梆响。耳朵红的跟滴血似的。”
宁云韵:“他竟然没丢开你。话说,万一以后还有女人这样对他,他这么被动,岂不是很危险。”
周然:“唉~”
宁云韵:“好好的怎么又叹气了。真担心他被别人拐了?”
周然抬眼望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不是。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红着脸和我说,他很不习惯有人贴着他,但因为我是云韵的妹妹,所以他没有推开。希望我不要放在心上。哎,爱屋及乌到这个份上,我恨这块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