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男人的心,迟早有一天被踢出去。”
“我确实没你会抓住男人的心,要不陈姨教教我,怎么在男人原配重病时,爬上他的床?”
见陈慧的脸霎时变了色,江笛又补了句:“不白教,我既然能还掉我爸欠的几千万赌债,给你交几万学费还是出得起的。”
“好了!都是一家人,吵什么!”江启峰怒斥道。
江启峰明白,纪家现在对网上的绯闻没有做出任何回应,自己的女儿仍是名正言顺的纪家少奶奶。只要这个身份不变,他的生意就一直有大树庇护。
“小笛,爸知道,豪门里传出桃色新闻不见怪,但是你怎么就不把纪砚看好呢?还让人拍到了,这让我在外头的面子往哪搁?”
他点了支烟,继续说道:“这次叫你回来,是想跟你提个醒。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有钱人养几个情人都是正常的,只要正妻的位置坐稳了,其他小三小四又能怎么样?”
听完这番荒唐话,江笛心底瞬间明了。
原来江启峰是怕自己一时上头,和纪砚起冲突,断了他的财路。
“爸,我已经打算和纪砚离婚了。”
江启峰顿了顿,烟灰落在了整洁的西装裤上。
“姐,豪门最在意的就是延续香火,你都嫁过去两年了,肚子还没个动静,也难怪姐夫出轨。我们家总归是要有个人待在纪家的。如果你受不了,那我……”
江笛狠狠剜了一眼江莉莉。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突如其来,江莉莉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笛,阵阵辣感刺激着神经。
她清楚地听见江笛说:
“你算什么东西!有你插嘴的份?”
陈慧看自己亲生女儿被打,怒火瞬燃,抬起手准备朝江笛挥去。
江启峰见状,连忙拉过陈慧:“你们这是闹成什么样子!”
随即严肃地说道:“小笛,爸知道你眼睛里容不下沙子。但你也该明白,爸的公司离不开纪家的关系。你也是家里的一份子,就不能为江家的未来考虑考虑吗?”
“你们真把我当家里的一份子?”江笛觉得有些好笑,“为了钱出卖我的婚姻,利用纪家的关系拉生意,榨干我所有的价值……这些,我都忍下了。”
“可是为什么,你要骗走我给妈治病的钱,偷偷让医院拔掉她续命的机器?”江笛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质问。
江启峰愣住了。
医院通知罗宁卿病危的时候,正是高利贷找上门的那天。
他拿着病危通知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不多思索便给江笛打去电话,要到了一笔数额不小的治疗费。
转手就拿去还了高利贷。
面对医院再三催促缴费,他冷漠地在家属意向书上签下了“放弃治疗”。
但这些江笛是怎么知道的?明明她嫁人之后,就像个傻子一样,只知道围着纪砚转。
见不能跟江笛打感情牌,江启峰松了松领结。
“或许你对爸爸有什么误会,但不要忘了,这么多年是谁在外面辛苦挣钱,把你养大。”
紧接着,抛出最后的条件:“你要离婚可以,在那之前帮我拿到智趣项目的代理权。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
“好。”江笛没有任何思索便答应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用婚姻帮家里办事。但是,我还有个条件。”
“你说。”
江启峰见江笛愿意帮忙,神色缓和了下来。
“我帮你拿到代理权之后,你不仅不能干涉我的婚姻,还要把我母亲的遗物全部交给我。”
罗宁卿去世后,江启峰将她的遗物全部锁在了一个保险箱里,再没有打开过。
对于他来说,里面的东西无足轻重,可是对江笛而言,那是母亲留下的东西,她要带走,她不想让这些遗物留在江家,见证江启峰和陈慧的日常生活。
“好,到时候全部给你,反正我也嫌占地方。”
见江启峰的话语中,没有半分对亡妻的眷念,江笛心里陡然升起厌恶,什么也没说便转身向门走去。
路过江莉莉时,江笛轻轻地说道:“我这肚子确实不争气,让妹妹走在我前面了。”
说完便往江莉莉的肚子瞟了一眼。
没人看见江莉莉瞬间阴霾的脸。
江笛走后,江启峰便灭掉烟,进了书房。
留下陈慧心疼地查看江莉莉通红的半边脸颊。
“妈,如果江笛真的离婚了,那咱们家……”
“放心,如果她帮忙拿到了智趣的代理权,我们以后不愁吃穿。”
“纪砚会把项目给她吗?”
“这就要看她的本事了,纪砚对她没感情,不然也不会两年了都没个孩子。或许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有几分胜算。”
陈慧摸了摸江莉莉发肿的脸,又补了句:“想在豪门扎稳脚跟,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听着陈慧的话,江莉莉若有所思地勾起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