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棠都没来的及喘气，抓着医护人员把家里的情况说了一遍，当然还有林妈妈交代的那些话，一股脑儿地都说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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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林爸爸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身体一软，跌坐在椅子上。

街道办的人看见林爸爸这样失态，目光也往这边转来。

“请您节哀。”

电话那头的声音，也带着沉痛的隐忍。

林爸爸呆坐在哪，想开口说什么，但好像喉咙有口气堵着，他什么也说不出。

电话那边的人，见沉默良久，都没有声音，把电话挂了。

林爸爸听着听筒传来的嘟嘟嘟声，心痛的不能自已。

“老林，你没事吧？”

街道办的人看着林爸爸不对劲，赶紧过来问。

林爸爸不答，只抓着街道办人的手，声音沙哑，细细听，好像又带着丝哭腔。

“有烟吗？”

街道办的人什么时候见过林爸爸这样，林爸爸事业顺利，家庭和睦，子女个个都是有出息的，平时都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有，有。”

街道办的人被林爸爸这模样吓了一跳，赶紧从自己口袋掏出烟，递给林爸爸一根。

林爸爸手颤抖的接过，烟点了好几次才着。

深吸一口。

焦油和尼古丁的味道很呛人，林爸爸叼着烟，用力咳着，很难受，但是好像这样心里的疼痛会好一些。

“老林这咋回事？”

街道办的人走回座位，这个点，很多人来这里打电话，都是住这一片的，邻里间都认识，一个大院的人看林爸爸那样，也好奇，抓着刚刚的人就问。

街道办的人摆摆手，“不知道。”

问的人是林夜棠家楼下的古家媳妇，她男人也在钢铁厂上班，平时看见林爸爸也是很热情的打招呼。

领导家的八卦，古家媳妇更是好奇。

见街道办的人不肯说，撇撇嘴，“谁打的电话？"

街道办的人斜睨古家媳妇一眼，”嘿，你这个人问东问西的干嘛。“

古家媳妇没问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被街道办的人白了一眼，心里当下就不痛快了，冷下脸，“他都打完电话了，还在那里占着电话位置，那我不就问一下。”

“那么多位置你不去，你就光盯着那台电话。”

街道办的人直接就白了古家媳妇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男人是钢铁厂的吧，你知道那是谁不，你男人他们厂的副厂长，你小心他听见给你男人穿小鞋。”

古家媳妇气一滞，“我说啥了，就要给我男人穿小鞋，我不就是看他那样子，像是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多问一句罢了，我男人是钢铁厂的，我关心一下我丈夫的领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