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酒色财气全沾,林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听到有人敲门。
“什么事?”他打开房门,对敲门的老管家问道。
“有人找您。”老管家道:“说是狱卒秦龙,有要紧事必须见您。”
这么快就想通了?
林安谢过老管家后,简单洗漱一番,在府门口东侧的那只大石狮子像下见到了秦龙,他没修边幅,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脸上甚至还有一块显眼的巴掌印。
“爷。”
秦龙迎来抱拳,讪讪一笑。
“找我何事?”林安故作一副架子道。
“那个......那个......”秦龙支支吾吾。
林安没好气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扭扭捏捏?
谁料秦龙尴尬的咳嗽一声,苦笑道:“爷,能借你几两银子不?”
林安一愣,诧异地瞥向他,“做什么?”
“呵呵,昨日的酒钱。”秦龙汗颜地抬不起头来。
“不是说好了你请?”林安皱眉,“就为这事?”
“是嘞是嘞。”
“确定只为这事?”林安强调一遍。
秦龙点头,“那件事关系太大了,一夜没能想明白,一觉醒来才又发现囊中羞涩,险些还挨店小二一巴掌呢,不过被我躲过去了,呵呵。”
躲过去了?
那你脸上的巴掌印又是哪来的!
林安看破不说破,直接一挥手,就往府里走去,听到身后秦龙喊叫,遂不耐其烦地如实道:
“要钱?没有!”
“爷,不能见死不救啊!”
“死?”林安哂笑着跨过门槛,头也不回道:“真等你性命攸关之时再来找我吧。”
他不是不想帮这个忙,而是真就没有。
秦龙又苦喊了几声,恰在这时已经行入府邸的林安迎面撞见了出门摆擂台的关银屏。
林安抬手要问‘早’,不料被关银屏抢了先,只是冷哼一声,绕道而过。
林安无奈叹了一声,就要回去,忽就听到关银屏朝着自己嚷了一句,道:
“喂,你是耳朵小,还是耳聋了?外面有人喊你,听不到?”
“大清早的就惹人不清闲,你也真是够事儿的!”
“快去处理掉!”
“......”
林安无奈笑笑,转身道:“实属能力有限,帮不了他,若惹了你的清闲,直接叫人棍棒驱赶走便是,何故与我发火?”
言下之意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何必看我不顺眼?
“你惹的事,我来填?”关银屏冷呵一声,“这是啥道理?蛮不讲理?!”
“那你借我几两银子?”林安干笑道。
“呵......”
关银屏白眼离开,对林安已经越看越厌烦了,眼不见心为静,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父亲所言的恩人之后咋会是这种越处越烦的人?
林安搞不明白她为何看自己如此不顺眼,就算动用了洞察者的能力,也只是知晓她的厌恶与怒气,不知其根本原因。
“怒从何来?”林安摇头回房。
......
“哈哈哈,怒从何来?我想,定是因你被她拿了去,本想来父亲面前邀功,却不料父亲见了那枚玉佩,却将她训斥了一通。”
“气,也许便从此处而来滴。”
房间内,关平的笑声回荡,朝着一旁摘下面具愁眉苦脸的林安理性地分析起来。
林安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可也不能怨我啊?”
“你总不能让她去埋怨父亲吧?”关平呵呵笑了几声,道:“所以啊,当弩箭脱了靶,下意识便会埋怨弩箭不直,而并非自己的射击技术。”
林安频频点头,“坦之兄所言极是,人不行,却怪路不平,当路齐平的时候,却也只能埋怨脚上的鞋,说到底,还是她心里有股子气没撒出来。”
“或是撒出来了,却没撒完,故而把我当成了矛头,越看越不顺眼。”
说到这里他故意长叹口气,目光诚挚地望住关平的眼睛,泄气道:
“坦之兄,这你可得帮我,我可不想每日都受银屏的白眼,日子长了,我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