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是父亲一生的心血,是沈家几代人传下来的基业,怎么能被外人给窃取了去?
她不懂人心险恶,却在这时明白了,有小人在一直针对沈家。
暗中买股,趁虚融资,撺掇经营权。
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找过燕禛,想让他查一查对方的底细。
得到的答案是:“暂时查不到,对方很隐秘,且有实力,给我点时间,我查到了立刻告诉你。”
这些天,任无雪经常发信息和打电话给她。
她早就拉黑了他,所以收不到。
他就在沈家门口等她。
他说,他会回家和父亲任雄杰商量,想办法帮她和沈家。
她拒绝了。
京澜苑门口。
“任无雪,我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你,别来烦我了行吗?”
沈听澜开上保时捷,前往陆氏大厦。
在家族的危难之际,她想到的人只有陆京闻。
其实,她脸皮厚一些,求燕禛帮忙也是可以的,但她还是选择了来找陆京闻。
只因她想见他。
家族和公司,都是她想见他的借口。
从中午等到日落。
他的车一直没出来。
不知道他今天是否上班了。
如果他出差了,没过来呢?
不想再干等下去,她便给他打电话。
意外的是,很快就通了。
“喂。”
熟悉的嗓音,让她立刻红了眼。
离婚后这么多天,她终于听到他的声音了。
他知道,她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家里这么大的变故!
“我没想到你会接我电话。”
“毕竟是前妻,接个电话还是可以的。”
沈听澜潸然泪下,“你在哪呢?我可以见你一面吗?”
“可以,我在公司。”
“我上去找你。”
男人沉默了会,说:“去锦煌吧。你我刚离婚,被别人看到又见面,不太好。”
“·····好,听你的。”
沈听澜忽略心口的剧痛,开车前往锦煌。
到了他的私人包厢。
半小时后,等到了他。
陆京闻没有带助理,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解领带·····
沈听澜怔怔看着他,他是真不戴眼镜了,一张阴翳却俊美非凡的脸,毫无保留展现了出来。
“京闻······”
“怎么了?我的前妻。”
他那般平静自然,她的心愈发刺痛。
“你知道我家最近的事吗?”
“听说过。”
沈听澜垂下眼睫,“我·····我是来拜托你帮忙的。”
男人红唇轻笑,眼底的深讳幽暗莫测,“猜到了。”
“所以呢?”她咽了咽喉咙,生怕听到残忍无情的答案,“你····愿意帮我吗?”
眼见着他端起高脚杯,抿了口红酒,“我们都离婚了,我为什么还要帮你?”
刹那,她心如死灰。
一点情分都没有了吗?
“离婚时,我想把所有的资产都给你,是你不要的,如果有这些,你家的问题是很容易解决的。”
沈听澜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就算你现在后悔想要重新签离婚协议,也没用了,你不要的,我就不会再给你了。”
他的冷漠绝情,让她像扒光了的跳梁小丑,无所遁形。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夺门而逃。
眼泪就那么滚滚而落······
直到下巴被他长指挑起。
他竟是一点点给她拭泪,温柔至极。
她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