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累得昏昏沉沉却仍还记得求饶，明媚似繁星的一双眼睛也因为疲累而紧紧地合上。

天边泛起鱼肚白，姜为乐觉得好像有人在动，她软软的哼唧了一声：“别动。”

浓浓的鼻音带着她特有的娇憨可爱。

明知渊的手臂搂着她，眼里是食髓知味后的餍足。

“为乐，我要去上朝了，你再睡一会。”

战斗了一夜，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哑却意外的性感。

听到明知渊要离开了，姜为乐的脑子瞬间清醒了。

心头没来由的恐慌让她有些焦虑。

“再陪我一会好不好？”

她一向都很懂事，少有这般的依赖和粘人。

明知渊只当是自己昨夜将她教训到位了，也想着要给这个小姑娘一些甜头。

“再陪你一刻钟。”

明知渊又躺了下来，姜为乐立刻就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像一只八爪鱼似的赖在他的身上。

“明知渊，我很喜欢你。”小姑娘将脑袋埋入男人的脖颈间，鼻腔喷出的气息让人有些心痒难耐。

男人的大掌搭在盈盈一握的小腰上，指腹在她的腰窝处上下爱抚，激得姜为乐浑身起鸡皮疙瘩，酥酥麻麻的感觉贯穿她的全身。

“我也爱你。”

姜为乐摇头，没说话。

喜欢和爱不一样。

喜欢是她浅薄的情感寄托，而爱是排除万难想要为他留下来。

如果他们俩是同一个时代的人，那该有多好......那她也就不必如此纠结了。

一刻钟的时间眨眨眼就过去了，钱集在外面小声的提醒着。

明知渊动了动身子，姜为乐像是害怕失去什么一般将他搂得更紧了。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最后的温存。若是成功那便是她欢喜，他恐怕要恨她一辈子，若是失败那便是她伤心难过，他恐怕更要恨她一辈子。

姜为乐在赌，她真像是一个赌徒，她在赌明知渊对她的感情。

脖颈处好似感受到了湿意，明知渊的身形僵住了。

“怎么哭了？”温暖的大掌抚上小姑娘的墨发，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她。

“没，困了。”姜为乐吸了吸鼻子催促道，“你快去上朝吧，别耽误了时辰。”

明知渊现在哪还有什么心思去上朝？他双手捧着小姑娘的脸蛋，二人目光相接，姜为乐下意识地躲开了他的视线。

“为什么哭？”他又问了一遍。

心中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出口，面上所有的伪装都崩塌。

姜为乐本来是能忍住泪的，但听着明知渊这话她到底是没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