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国。

程屿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窗外的朝霞，打了个哈欠。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台电脑，和几杯咖啡。

秘书室里，叶炀早已熬不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昨晚临下班前，他忽然接到程屿的电话，说要加班。

叶炀震惊了一会，才走到了他的办公室，问道：“您要加班？”

程屿靠在椅背上，神色坦然地看着他，“对，你一会先去楼下，让技术部的人搬几台电脑到我办公室来。”

叶炀收回眼底的震惊，点了点头，“是。”

他一开始还以为程屿是心血来潮，但将电脑搬上去后，程屿还真的对着这几台电脑开始敲敲打打，神色看起来很是认真。

见状，叶炀心底的怀疑已经消散了几分。

难不成公司真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神色微凛，有些急切地道：“程总，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程屿抬头看了他一眼，吩咐道：“你帮我去楼下买几杯咖啡上来。”

顿了顿，又补充道：“要最苦的那种。”

叶炀还从未见他喝过咖啡，但这个要求也还算正常，他转身到了楼下，将咖啡买了回来，放到程屿面前，等着他的吩咐。

但程屿只是朝他摆了摆手，“没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

叶炀愣了愣，才走了出去。

但他也没真的离开，而是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作为一名合格的秘书，他绝不会在顶头上司还没有下班的时候，就先行离开。

但整整一个晚上，程屿都在办公室里忙着，完全没有留意到他还在。

叶炀一开始还告诫自己不能睡着，要保持好一个专业秘书的素养。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渐渐睡了过去。

直到闹钟将他叫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七点了。

叶炀猛然惊醒，匆忙洗了把脸，敲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进去一看，程屿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喝起了粥。

而在他对面，还坐了一个脸色霜寒的沈筠。

“程总，沈律师。”叶炀跟两人打了声招呼。

程屿看了眼他眼底的青黑，有些疑惑，“你昨晚没回去？”

叶炀有些讪然道：“没。”

虽然他留了下来，但依旧什么忙都没帮上。

程屿摇了摇头，对他道：“这里没什么事了，今天给你放假，你回去休息吧。”

叶炀怔了片刻，缓缓道：“多谢程总。”

他走后，程屿将手上这碗喝了一半的粥放下，揉了揉眉心，对沈筠抱怨道：“我以前熬夜都没这么难受过。”

沈筠不冷不淡瞥了他一眼，没接话，只是冷冷地道：“你也知道难受？”

程屿看着他，挑了挑眉，笑道：“我说大律师，你又生的哪门子气？我又不是熬夜打游戏，这也要被你批斗一番？”

沈筠抿了抿唇，没说话。

程屿将桌上的橘子捡起，慢条斯理地剥好皮，递给他。

沈筠没接，语气十分冷淡道：“我不要。”

程屿耸了耸肩，“行吧，你不吃，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