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把酒坛打开,连忙用手在鼻子前忽闪,嫌弃的说:这是什么……什么味儿啊?其实他并没有闻出什么,就是觉得这样做他的民哥会开心。
孙龟民把鼻子凑到坛口闻了闻,皱了皱眉头,让胖子拿两个酒碗过来,胖子把酒碗拿过来,倒了两碗底酒,孙龟民并不着急尝酒,胖子当然知道他的民哥是什么意思,他先端起碗来把酒喝了,忙不迭地说:什么呀,这也能叫酒吗?
孙龟民先喝了口茶,然后又问胖子觉得口感怎么样?
胖子讨喜的笑笑,有意思,这个姓萧的……也真够大胆的,他以为……随便弄点东西……装到酒坛里就可以当酒……卖,然后又学着孙龟民以往的口吻说,还是年轻,太……年轻了。
孙龟民把胖子刚才倒的酒喝了,在嘴里咂摸咂摸,头皮往上提了一下,眼睛挤了几下,从鼻子里弄出驴喷鼻子的声音,然后示意胖子再给他倒点儿。
胖子又给他倒了点,他又喝了,然后问道:你确定调酒时没让他看见?
胖子憋得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孙龟民故意不看他,他知道这个时候看胖子一眼就相当于往他嗓子眼里塞鸡蛋黄,就会越说不出来。
过了一阵胖子先是一阵哼哼,然后才说:没……绝对没,我调酒的……时候,从来没……没有让他看到过,说完自己倒了多半碗喝下去,其实他喝多少也是白搭,只是觉得辣,喝多了只是醉,根本品不出味道。
说实在的孙龟民尝了叶舟的酒后大感意外,一个干活的在这里干了一年的活,没上手调过酒竟然能把酒酿成这样,除非之前他就是酿酒的师傅。他既然是酿酒的,为什么要到我这里来呢?生性多疑的孙龟民在心里做着各种各样的假设,他是外地特别大的一个酒坊的东家?从他脸上的笑,笑中的自信,千钧一发也面不改色的样子,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对,直接就认定萧遥就是一个外地的大酒商。若真是一般干活的,我都说来年让他独当一面了,并承诺多给他开工钱,是绝对禁不住这样的诱惑的,他到我这里来就是把我当成最大的竞争对手,是亲自来刺探我的虚实的。孙龟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后来都忘记是他臆想出来的了。
他越想越觉得常挂在叶舟脸上的笑,不是单纯的自信那么简单,还非常诡异。他为什么自信?是觉得我这里配备的干活的傻,管家呆,看去作坊里人不少,其实都是我的分身,每个人都不过是像畜生一样埋头苦干,没有人能提出建设性的意见;他觉得这样做买卖的人,迟早会黄张关门被他超过,所以才笑的那么自信。
那为什么诡异呢?他是不是会巫术?想到这里,他越想越觉得叶舟会巫术,要不他来我这里干上一年干什么,他完全可以直接开酒坊做买卖,非在我这干一年活儿,肯定是干活挣钱是假,要给我使坏是真,他必是在我的家里酒坊里,角角落落都使了巫术让我倒霉运,这个大人物把自己吓出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