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深谙花营锦阵(1 / 2)我在长安当少监首页

“那又如何,左右我又不知道那歌千御的下榻之所,还怎么找下去?”

别没事拿沈伽楠说项,弄得我都要相信自己付得起人家一夜千金的花费了。

“这有何难,天字第一号房便是。“

怀嵇留下一个地名,提步就往外走,剩下雅间内目瞪口呆地两人。

我回过神,招来候在门旁的小厮结账,直接把酒钱挂在怀嵇名下,倒出剩余的缠头指明留给柳扶风,然后拉起孟慕临追上怀嵇地步子,在馆中七绕八拐的廊道里瞎转悠。

朝歌馆乃前朝所造,阙亭富丽,门拱高耸,一梁一柱亦皆是上乘。

前人有诗曰:光闪闪贝阙珠宫,齐臻臻碧瓦朱甍,宽绰绰罗帏绣成栊,郁巍巍画梁雕栋。

更重要的是,负责设计朝歌馆的正是顾氏门阀前任掌门顾拾维,我小时候似乎还见到过这位叔父所制的这楼图纸和模型……

如此一来,我若是带着孟慕临在这馆中绕路走得找不着北,赔的可就不只是纨绔浪子的名头了,我怕是连将作坊的甩手掌柜都没有脸面接了::>_<::。

唉,人生如此多艰,认命地还是迈着小短腿跟上怀嵇的速度吧。

以前天天叫嚷着逛窑子逛窑子,而今算是求仁得仁被窑子逛了。

……

椴木作底,瘦金大字跃然其上,门牌下立着某个默不作声的男子。

我想我们大抵没有走错地方,此处便是花魁娘子的下榻之所。

“让怀相久候了。”

虽然咱能找对地方全靠孟慕临把窑子逛得乐不思蜀,跟那我似乎见过的图纸和模型没有半点联系O__O'

“看来那个琵琶女所言不虚,歌千御确实已经离开了朝歌馆。”怀嵇并没有搭话,指着落锁的大门自顾自地说道,“此行大概找不到什么了。”

我顺着怀嵇的动作往屋里望去,透过木门的间隙,室内的陈列和布置一览无余。

高床软枕被换作寻常铺盖,檀木衣柜里的绫罗绸缎早已搬空,终日缭绕的香薰薄雾不在,而那个款待过无数文人雅士的八仙桌亦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只剩下被束之高阁的些许字画,或许还能使人想起此地昔日宾客盈门的场面。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嘿,这小娘子动作挺快的,知道有人满周围寻她,拿着细软脚底一抹油就溜了。”

孟慕临见人去楼空,不免有些郁闷,“不若把这锁撬了,我们进去说不定还能找着些东西。”

“撬锁?呵,孟大人这是还没尝过老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力啊,别到时候叫这朝歌馆的人追到附上找凉国公要赔款。”

“看来怀相深有体会。“提议被拒的孟慕临在反攻怀嵇。

“怀某这不是刚被敲诈了些银子麽?”

这话带着阴森森的调侃味,好似股凉风刮过我的脸颊,怀嵇是行走的制冷机无疑了。

不就是记了笔账在怀嵇头上吗,怎么有种罪大恶极的感觉。(=、=)

我不免心头一紧,开始想方设法转移话题,“咳,这地方柱网甚密,指不准能找到路子潜入室内呢”。

“还想像之前那样做回梁上君子?”怀嵇显然没有就这么放过我的意思。

又是这梗。

等会,我说听到歌千御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不就是找我画牌面的那个小姐姐麽?

这世界真小,所谓一曲清歌满樽酒,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这是想起来了?若论上房揭瓦之最,除了顾少监之外本朝不作第二人选。”

“我就爬了那么一次屋内梁,哪想到正么巧就被你看见了,怪我咯。”

旧事重提,我自然没有什么好语气,转移话题尝试失败,而怀嵇还在一旁凉凉地补刀。

“照这情形怀某今日恐怕还能看见第二次。”

我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坏人,我恨你。

“我说你们背地里打的什么哑谜啊,莫不是这歌千御亦是你故人?”

眼看着我和怀嵇无端掐架,孟慕临只得插准时机来当和事佬。

虽然他转移话题的能力并不在我之上。

我三言两语给他描述了藏身朝歌馆的经过,并接受了意料之中的嘲笑,和……连同嘲笑一起来的意料之外的抱怨——抱怨我没有早日介绍这么个美人给他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