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阮阮和江褐好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从来没有共处一室过。
床不宽,是一米二的,大夏天的,也不需要什么被褥,只铺着席子和一张简单的毯子就行,这个他们自己带了。
点上驱蚊香,慕阮阮躺在床上,有些紧张。
隔壁是阮大宁和齐鹃的房间,安安静静,听不到丝毫动静。
江褐推门进来,穿着双拖鞋啪嗒啪嗒地,夜深人静时,这声音特别突兀。
“江褐,”她起身,“要不,咱搭个帐篷?”
共处一室就算了,同床共枕什么的,她一时还没有准备好。
江褐想也没想说:“不用。”
慕阮阮以为他是想睡床上,顿时一股热气冲上来,熏得她脸火辣辣,她支支吾吾:“那个,我,我们,那个,我还没有准备好。”
江褐背影一顿,搬凳子的手停在半空,扭头看她,神色莫测。
半晌,他才带着笑意说:“你手伤着,我还没这么禽兽。”
他将两条凳子并列放,“我在这里躺下就好。”
放好凳子,他没有立刻躺上去,而是慢慢啪嗒啪嗒走到床边,这拖鞋的声音好像踏在了她的心上。
本来就因为自己想多了而有些窘迫,此刻,他的靠近,让她更加羞得想要掘地逃走。
酒气扑面而来,江褐喝得有点多,走路什么的都还正常,慕阮阮也判断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醉。
江褐在床边坐下,在酒精的作用下,他脸和脖子也有些红,慕阮阮往后退,但他伸手揽住她后腰,在鼻尖快到抵住她鼻尖时,才开口:“在想什么?”
慕阮阮心下明白对方在逗她,心里面升起来的那丝旖旎如今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推开他,直接躺下,拉毯子盖住自己,“我睡了,你也去躺着吧。”
过了一会儿,江褐闷笑着啪嗒啪嗒走到凳子旁,躺下,念叨:“胆小鬼。”
大概是吃得太饱又没有散步,晚上也没有娱乐活动,连电都没有,早早躺下,慕阮阮睡不着。
又怕翻身吵到江褐,她忍着,到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悄悄翻身。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会特别想念现代的各种,手机、网络两个最有诱惑的东西,连电都没有的时代,她经历得不多。
就算是上水村,后期也通电了。
翻来覆去睡不着,翻身次数太多,不小心压到手,她连哎哟都叫得很压抑,但还是被江褐听见了动静。
“怎么了?”他问,声音迷迷糊糊,应该是刚被她吵醒。
他和阮大宁忙了一整天,应该是累极了。
慕阮阮忙说:“没事,一只蚊子。”
“这蚊子还挺毒的。”他嘀嘀咕咕将驱蚊香挪到慕阮阮这边一点,又回去躺下。
这边慕阮阮还是睡不着。
隔壁依旧安安静静,整个村子都安安静静,只有蛙鸣。
迷迷糊糊中,慕阮阮好像睡着了,但好像又没有睡着,最终她彻底清醒了,被尿意憋醒的。
外面还黑着,窗前没有窗帘,就用一块布遮着,布不够宽,两边都透着点点星光。
蛙鸣声依旧。
慕阮阮想去上厕所,但是一个人实在不敢去,刘大娘家的厕所在屋后面的一个角落,乌漆嘛黑的。
但这种事情又实在没法忍,正翻来覆去之际,江褐迷迷糊糊转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