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到这一步的我究竟是踩在了怎样高的尸体上呢,不过是另一层无尽的深渊,躺在太过柔软的枕头上是不能放松的。
我还需要承担代价,想要我死的人不知怎的越来越多,本来就是不可能做到的,总会有些不知所谓的人想要窥探我尸体下的究竟,在晚上,我白天。
可能是某个假装被我饲养的人,突然就冲到我面前向我举起了刀,她总是能第一时间拦在我的面前,一声从四面八方来的彻响无时无刻不在我的耳膜。
我不喜欢子弹穿通她的脑袋溅在我脸上的血,红的发黑,好像她又为我死了一次。
好在她已经不会在死了,背叛,欺骗,人,我从未觉得这些词语能这么讨厌,让我反胃,我杀了他们,我杀了他们,将他们的脸皮在拳头接触下变的扭曲,眼皮肿的比眼球还大,鼻骨碎裂,哀嚎尖叫。
剥开了每张皮遮掩血流过的土地,不过是又一匹人死了,等我在回过神来,只剩下我的狗俯趴在我的脚边发抖。
我会记住他们死去时的表情,刀刃捅进脖子的柔软,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知道她脑袋骨骼里,有多少颗子弹没能取出来。
身体又被捅了多少刀呢,总得想办法修复,并且没有办法的掏空了她的内脏,不知不觉中烂的太多已经发黑腐化。
没关系,没关系,不会缺填补她身体的材料,无论多少人的生命,无论多少新鲜年轻的肉体,哪怕是任何一点损坏都还是能复原的,一种极端下只能诞生另一种极端。
福尔马林混脑浆灌入胸腔浸泡能让她永恒不腐,融入的提取物能让支配调节身体神经越发灵活,脑袋比一开始没有那么垂了。
我闻到过被掏空的尸体在空中升起的烟,和点在指尖最昂贵的一模一样,失去的就得以一种方式支付。
我时常会为她感到悲哀,因为我死后尸体都得不到安宁,搞的破破烂烂的,我甚至都想不出来什么弥补的方法,或许是不是只有离开我她才能解脱,可跟着我又是她想要的。
我突然间想到了花,不如送给她一座永远也不会枯萎的花园,她既可以得到解脱,我又能去看着她。
这样也不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敢把琳琳带到有人的地方,她的身体必须保持完好。
为此我又还要杀多少人呢,刀换了一把又一把,就像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刀尖就已经刺穿了心脏,抹杀掉了生命,怨恨的温度几乎要把我的手套灼烧,刺穿我的皮肤。
无所谓,怎么都无所谓,再多的鲜血都不会在我黑色的手中留下痕迹。
只有躺在层层堆积的尸体中心,我似乎才能睡个好觉,丑陋的肮脏的没有边际的尸海才是最适合我待的地方。
太奢靡精致的灯光下,我需要永远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