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担心了,自己汗如雨下辛苦半年。最后工钱都可能泡汤,这种感觉是难受的,怪不得整晚的翻来覆去,家里还欠着房子的钱。
本来那年准备去城里过年的,可是等到腊月二十四父亲的钱还没有要回来,只能在村里继续过年了。
你家的还没有回来?
跟你家的一起的吧,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昨天听说在警察局待了一夜,警察在处理,应该是还可以吧。
要是全部要不回来,要回来一半也可以。
一半怎么可以,这么辛苦做了一半年,一半可不行。
村里跟父亲一起出去的叔叔们,那些阿姨一样的天天在等着。
等到很多人家里各种年货都备齐了,母亲还是时不时去村口贤叔家门口坐坐,看看父亲有没有回来。
那个寒冷的冬日,我跟母亲一直等待年三十,大雪,父亲背着黑色的背包回来的,他笑着,眼上全是黑眼圈,好像是在哪里逃班一般回来了。
那个钱要回来了,虽然还差一万多,哎,那就算了,一万多块就算了。
母亲晚上给父亲煮面条,父亲吃了两大碗就去睡觉了,说过到第二日大年初一的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