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璟惊觉,推着贺峤开始反抗。
贺峤顶着他的手掌压下去,嗓音低沉喑哑。
“璟哥,忘了吗?我现在是……白兰地enigma!”
下身一凉。
闻璟恍然,难怪他只脱上衣:“艹!你玩——呜呜……唔嗯~”
闻璟瞳孔放大,张开的嘴巴被贺峤严丝合缝地堵上,被人狠狠地亲了个彻底,他想不通贺峤他妈的在他嘴里干什么,连牙根都被亲的发疼发酸。
水声清澈。
颈项间传来丝丝热意,粗糙的大手撩起单薄的衣裳,掌心的疤痕、纹路。
电流,密密麻麻地流遍皮肤。
贺峤收力。
闻璟唇齿间溢出短短的呻吟。
贺峤掐着闻璟的腰侧,按住腰间红痣,俯下身在耳畔低语:“乖乖,刚才我发现一件事……”
“什么?”
闻璟被吸干了氧气,嗓音软绵绵的。
“分化之后,你好像长高了,我们的身高更契合。”
闻璟理解了这个时候贺峤说这话的意思。
“混蛋!”
“这个时候别骂我。”
“我会兴奋。”
enigma求爱信息素爆发。
望着闻璟混沌的眼神,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声。
贺峤轻轻抚摸他的脸颊,额头相贴,暧昧引诱:“乖乖,最近是多近?”
闻璟鸦羽一般的睫毛颤动,刚想开口,耳垂被人含进口中,时轻时缓地摩挲着,又麻又痒的感觉传遍全身,闻璟不自觉咬紧了嘴唇。
贺峤对着他的耳朵眼吹了口气。
闻璟睁开眼,瞪着他,控诉他言而无信。
满眼水光潋滟,白皙精致的脸颊泛起红晕,瞪得那一眼媚意横生,看在贺峤心里,和归归趴在他身上打滚没有二样,贺峤蓄势待发。
灼热的呼吸喷在闻璟光滑的颈项间。
滚烫的唇轻吻后颈单薄的皮肤。
唇齿间充斥着浓郁的巧克力气息……
贺峤眼眸暗淡,语气粘稠:“乖乖,我想吃酒心巧克力……”
白兰地与血液相融,与骨髓相连,甜蜜与热烈交织,久久未散。
闻璟因疼痛小声地抽泣着,贺峤把人抱在怀里,又亲又哄。
白兰地与巧克力纠缠不息。
温软光滑的白玉颤栗,在温情抚摸下渐渐平复。
……
黎明晨光微露,躁郁的空气逐渐平和。
闻璟趴在贺峤的胸膛上,小口小口地吐着气,眼皮要眨不眨,神色迷蒙。
贺峤粗糙的手顺着脊背一下下抚着。
静谧而美好。
闻璟嗓音嘶哑,软酥酥开口:“有句话……你说的不对。”
贺峤抓起他软乎乎的一只手,放在唇边细细地吻着他湿漉漉的指尖,柔声问:“哪句?”
“信里,不是你的一生。”
贺峤的手停在闻璟腰间,掐着腰把人往上推了推,有节奏地拍着他的后背。
闻璟枕着贺峤的心脏声入眠,陷入沉睡前,哼哼唧唧。
“你才是。”
“你才是。”
双声叠合。
贺峤抱紧怀里的爱人,巧克力和白兰地纠缠交织,越酿越浓,越酿越醇。
旭日东升时,蜜糖般金黄的阳光铺满屋子,阳光碎金似的镀在闻璟身上,贺峤垂眸凝视他安宁的睡颜。
阳光无法穿透的幽暗之处,闻璟小心翼翼地探寻着每一寸土地。
在他最后停留之处,贺峤捕捉到一声金属的回响。
那是笼子的开启,是束缚他一生的枷锁的解脱。
在神明的浩渺恩泽之下,被深深黑暗所笼罩的生命迎来绚烂无比的光明。腐朽的心脏在明媚的光辉中枯木逢春,破碎的灵魂找到永恒的归处。
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抵达宁静的港湾。
海风平息,波涛安定。
无风也无浪。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