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啊,又跟我耍脾气了。说不得他,说两句就给我冒信息素,有本事起来跟我吵啊!”
闻璟悲怆地说,释放巧克力压迫信息素,只一秒,就收了回去。
对面的白兰地怯怯地停了一秒,随即安抚信息素又凑上来!
陈潜的心脏仿佛被人搅烂了。
如果贺峤真的是自杀。
有问题的。
不止是破败的身体啊。
还有他腐朽的心脏。
“闻璟,我帮他做一下检查,他最近频繁释放信息素,我看看情况怎么样。你要不要先出去转转?不是说有加贝小烤的房产证吗?”
陈潜支开他,“你不去看看那里装修成什么样了?合不合心意?”
闻璟下意识想要拒绝。
但这是陈潜。
陈潜不会害贺峤。
此刻,他也确实需要发泄,他要忘记这件事,忘记贺峤留好了遗书,忘记贺峤准备抛弃一切,忘记贺峤再一次准备推开他!
加贝小烤的钥匙随房产证一起送过来了。
闻璟推开门,愣了几秒。
有时,面对完全不一样的环境,人们的思维会下意识地变慢。
反之,亦然。
加贝小烤和原来一模一样,除了几个杯子、毛巾的牌子变了,其他都一样。
不变的空间凝固了时间,一切似乎还停留在那个争执的夜。
闻璟坐进沙发边角里,这个位置刚刚好可以看见电视,也刚刚好有光从窗户里漏进来。以前他很喜欢窝在这里,如蜂蜜一样暖暖的阳光浇上来,甜蜜十足。
贺峤要么和他坐在一头,让他枕着膝盖;要么坐在另一头,让他踩着鼓鼓囊囊的胸肌玩儿。
闻璟用以前的姿势躺上去。
却找不到以前的感觉。
贺峤不在。
没人陪他。
那个下午,闻璟趴在烧烤店的沙发上嚎啕大哭,哭的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哭到窒息,哭到睡着。
替贺峤把所有的痛苦和不甘都哭了出来,也把自己所有的心酸和心疼哭了出来。
从未哭的这么凶。
他一直告诉自己,贺峤一定一定会好的,一定一定会好的。
其实,他很明白有个词叫做“痴心妄想”,还有个词叫做“痴人说梦”。
……
散着光晕的日光落进屋子里,闻璟顺着光看过去。
厨房里,贺峤微微低着头在切水果,露出来的半张侧脸格外隽美而矜贵。
两条又白又结实的胳膊,有节奏的压着刀背,围裙勾勒出劲瘦的腰。
闻璟被这静谧如画的景象吸引,靠在门边欣赏,望着望着,眼神似乎就能撩开贺峤的衣裳,勾勒出颀长完美的身材。
闻璟凝神,走过去,半靠在水池边,随手在案板上拿了一块梨子吃:“中午吃什么?”
“番茄牛腩、清蒸鳜鱼、蚝油生菜还有青菜豆腐汤。”
“晚上呢?你想吃什么?”
闻璟意有所指。
“晚上清淡点,手撕包菜、青椒肉丝和蛋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