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茗走在前面举着火把,头顶摇晃的猫头草似乎不喜鬼火,纷纷给他们让出条空隙。
暮染枕在容枢右肩,借着那点绿光她发觉容枢耳后的绯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一直延伸到了脖颈。
方才刚入这草地时他主动抓起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还想身为虚鬼的他会不会是情场圣手才如此大胆,想不到竟是她多想了,他不过同外在一样是个脸皮薄的俊秀书生。
暮染有心刁难他,便悄悄凑到他耳边,从他耳后对着耳垂轻轻吹气,只吹了一下,背着她的男子立时身子僵挺,再也迈不动步子。
她娇嗔道:“可是我太重了?”
容枢微微侧了侧脸,悄声道:“不重,你就老老实实在我背上趴着。”
暮染眯眼看看他的脖颈,又趴在他右肩轻飘飘地往他耳朵里吹气,身下的人非但再未停下脚步,还面上隐着淡淡笑意,步履沉稳地跟在萃茗举着的鬼火火把之后。
暮染见这从三师兄那学来秘法收效甚微,怏怏地耷拉下脑袋不再折腾。不想,她这偃旗息鼓,对手却兴致正高,她感觉那只原本向上拖着她右腿的大手正悄悄地一点点探进她的束腰长裙里,她长裙里穿了条薄如蝉翼的锦缎里裤,那只手顺着里裤慢慢向上攀附,就快要攀上大腿以上的浑圆。
“嘶。。。。。。好疼。”容枢眉梢一挑,“阿染,你真下得去手。”
“哼!三师兄说的对,男人都是些衣冠禽兽,面上看起来衣冠楚楚,背地里却。。。。。”暮染鼓着两腮,愤愤不已,看了看前面的萃茗,又不好宣扬家丑。
容枢唇边勾笑,几乎能感受到背上的人侧脸泛出的灼热,他安然自若地跟着那团鬼火,“我设了结界,她听不见的,阿染要是想说什么,尽可以畅所欲言。”
暮染欲言又止,她能说什么,纵使结界里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她一个女人又怎么好意思说什么。憋了半天,她嗔怒,“我看了你,你摸了我,往后咱们就扯平了,昨日你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定亲,我只当你元阴缺损,头脑不甚清明才没出口辩驳,如今大家互不相欠,你再不提什么看了你,便要和你定亲的俗礼。”
“阿染,你生气了?是我唐突了,我给你赔罪好不好,就这一次,我以后再不敢了。”任容枢再如何可怜巴巴地求饶,暮染再不作回应。
临近的猫头草们发出阵阵唏嘘,暮染又重重掐了一下容枢的肩膀,“还说设了结界,它们都听得见。”
容枢嘴角一撇,面上伏起一层寒意,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去探望酆都冥帝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