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溪一副我已经看透你了的“哦”了一声之后才说道:“如果平时穿的话,这个蓝鸢尾花的就很好,但如果是你们大婚之时穿的话,还是这个吧,这个好。”
尔溪说着,将那个花样子递到了晴儿的手中,以晴儿对她的了解,她不看都知道是哪个花样子。
塞娅却是问道:“这是个什么花?难道是喇叭花?可这颜色也不对啊。”
尔溪嘿嘿一笑,对塞娅说道:“你问她,让她告诉你。”
许是因为快要成亲了,晴儿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总是容易脸红,她把花样子往脸上一挡,便进了内室:“塞娅,我不认得,你问尔溪吧,尔溪什么花儿都见过。”
塞娅便看向了尔溪,尔溪捏捏她的小脸蛋道:“那是百合花,寓意着百年好合。你和容清怎样了?你们好了吗?”
塞娅下巴一抬道:“我还没答应他呢。”
尔溪拉长音道:“哦~~”
“你哦什么呀?”塞娅小脸一红,一跺脚,跑了。
尔溪原地扭扭捏捏的扭了扭小身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脸蛋儿,现在连塞娅的小脸都红了,可她福尔溪的小脸蛋儿怎么就那么不爱红呢?
合着这一个两个的都是女儿家,就她一个人是女汉纸呗。
好在这个女汉纸还有个未婚夫。
那好吧,女汉纸要去找她的未婚夫啦,吃午饭去啦。
臻美楼
尔溪与译垚头挨着头坐在了一起,讲悄悄话。
尔溪轻声问道:“今日宫中怎么样了啊?”
译垚把玩着尔溪的小手,轻声道:“一切尽在掌控中。”
尔溪声音又低了低道:“此事若是证实了,那位,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啊?”
译垚学着尔溪,声音也是低了又低:“此事,不止看皇上的意思,还要看老佛爷,当年,她能做继后,是老佛爷一手促成的。且这么些年来,老佛爷对她也多有照拂。”
尔溪打破砂锅问到底道:“老佛爷重子嗣,若是知晓了,会不会重罚啊?”
译垚亲了下尔溪的小手手,问道:“那溪溪说的重罚是有多重呢?”
尔溪想了想,历史上的那拉氏结局并不好。
乾隆三十年正月,随高宗南巡,因故断发,被单独送回了京城,之后皇后宝册被收回,不废而废,第二年便薨了。死后,皇上下令以皇贵妃礼葬之,也不举行国孝,被葬入了纯惠皇贵妃的地宫中。
作为一个皇后来说,挺惨。
尔溪笑道:“算了,那是皇上的媳妇,便让皇上伤脑筋去吧。”
译垚轻笑:“此话有理。”
“笃笃笃”,封掌柜敲了敲门道:“郡主王爷,上菜啦。”
闻言,尔溪立即从译垚手中抽出了自己的小手手,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冲门口喊道:“封掌柜请进。”
封掌柜带了两个小二,亲自上菜,很快地,六个菜便上全了。
译垚拿起筷子,开始给尔溪布菜。
尔溪也拿起筷子,给译垚布菜。
两人相视一笑,都吃下了对方给自己夹的菜。
一场午饭,就在两人亲亲热热的相互喂食中结束了。
饭后,尔溪便送译垚上班去啦。
大理寺门口,马车之内,尔溪为译垚整理了下衣襟,颇为亲热的说道:“小哥哥,好好当差,早点下值,等你一起用晚膳哦。”
译垚亲了口她的小嘴嘴道:“小的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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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仁宫
皇后看着只能躺在床上静养的容嬷嬷,很是关心的说道:“这些天你就好好的养着,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回来当差。”
此时,容嬷嬷的眼睛又红又肿,那都是刚才哭的。
皇后的大宫女翠环、佩玉刚才看着容嬷嬷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得伤心,本来是该同情她可怜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样的哭法,莫名的带着一种喜感,以致于她们俩都忍不住笑了。
不过幸好皇后没看到,不然,肯定要责骂她俩的,容嬷嬷可是皇后娘娘的第一心腹呢。
此时第一心腹容嬷嬷又开始哭了,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她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扔掉,又拿起一块帕子擦了擦,扔掉了。
好的,以下是添加了更多修辞手法的内容:
容嬷嬷抽噎着对着皇后道:“娘娘,那事确定了吗?”
“已经确定了,常寿看过了,说眼睛瞎了,恐难治愈。”
“真的?成功了?”容嬷嬷惊喜的问道。
“对,我们成功了。”皇后心中难掩激动,心头大患也算是被铲平了,那个小娃娃再没有机会了。
“太好了!哎哟!”容嬷嬷一高兴就动了一下,可是立即便又痛的叫出了声。
“哎呀你小心点,现在大局已定,你刚好可以好好的休息休息了。”
“可是娘娘,那嬷嬷和她的家人还没有......”容嬷嬷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行了,此事你就别管了,有巴朗呢。”巴朗做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让她失望过,更何况不过就是几个小老百姓,对他来说,便如笼里捉鸡。
“哎,等下娘娘,常寿说恐难治愈,可也没说就不能治愈啊。”
“常寿说难便是难,再者,即便能治好,最起码也是三五年后的事了,等治好的时候都错过了他最好的启蒙时间了,皇上喜欢的是文能附众,武能威敌的文武全才,他没机会了。”
“娘娘说的对啊。”容嬷嬷放心了。
皇后又叮嘱了她几句,让人好好的伺候着后,便带着翠环佩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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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儿才刚上柳梢头呢,一道黑影便悄悄的溜出了景仁宫。
他一路沿着墙根儿来到了延禧宫旁的恭房旁,隐蔽了起来,只是这里的味儿不太好闻。
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有几个宫女结伴而来,他仔细瞅了瞅,又听着她们的声音,没有发现他要等的那个人,便又安心的蛰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