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8月初,云悦城第一人民医院妇产科会议室内,张副院长此生正拿着属下递交上来的接诊数据报告,他心中的怒气已经全都写在脸上,周围六名医生看见后无不是低头不语便是转移视线,不敢和他对视。
啪嗒,张副院长将报告文件砸在会议桌上:“你们还好意思当医生吗?7月份一共接待近两百位前来做堕胎的患者,你们居然、居然只让五十人活下来?开什么玩笑?这么一个不痛不痒的手术,你们竟然、竟然做到如此‘地步’?简直是玷污身上的白大褂啊!”
是啊,小小的一个堕胎手术不可能死去这么多人,可院长您又不是不知道,这其中有近百人是在家中暴毙而亡的,有近四十多人死在回家路上的车祸事故里,最后死在咱们医院的才五人,还他么全是自己跳楼自杀的,这怎么看也和咱没关系呀!
张副院长旁边的女医生心中着实不愿认同张副院长的说法,可她却不敢发表任何意见,只能在心中默默回答。
“院长,这些患者我们都调查过,近一半的人也做过尸检,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们是因为做过堕胎手术而引起的死亡,您……是不是过于担心?”陈医生这番话让其余五位医生不免在心中竖起大拇指:不愧是陈医生,有背景就是胆大。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只有一个要求,但凡在咱们医院做过堕胎手术的患者,不管如何,她就是不能出现任何生命危险,否则,你们就等着下岗吧!”张副院长怒气汹汹的离开会议室,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
因为这些事故本就和妇产科医院没关系,而且还没有证据证明和堕胎手术有关,只能认为这些患者在流掉自己的孩子后,发生精神失常,出现类似产后郁郁的病症,最终走向意外死亡,这种事情医院怎么能解决嘛!
要解决可以呀!那你让患者来医院挂号就诊、住院观察,如果这样还出事,那就一定是咱们妇产科的责任,可问题是没人按流程来呀!
众位医生苦闷啊!因为根本找不到源头,如何对症下药?与他们几人不同的是,张荣副院长却在离开后,忍不住坐在楼下花园里抽烟叹息:放眼全市甚至是全国,也没有哪个医院的妇产科会像我这个一样,死亡率简直就不是正常的数据。
哎,要是没记错,这种现象好像是从2019年年底那次意外后才有的,难道说身为堂堂三甲医院的副院长,我最终还是要选择玄学吗?这怎么可能?可如果不是这样,那在去年之前,可从发生过这种事情呀!
我从事医生这行几十年,几乎没有听说过哪个医院做堕胎手术会死人的,也没有听说过堕胎手术后的患者会出现精神失常的现象,因为这些都是刚怀上便来做手术的患者,以她们的身体素质能力,绝对不可能有生命危险,或许、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找个大师帮看看。
啊,疼疼疼……山林树脚下,被胸口处剧烈伤痛唤醒的女道士醒后不禁在嘴里大骂:“这个混蛋,长得那么帅气,居然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对得上你裆下那玩意儿吗?好歹给我送到医院里呀!靠,我可是弱女子,要是在熟睡中被山林野兽吃掉咋办?可恶。”
女道士缓缓起身,顺手拿起身旁李思幻留下的木头拐杖,刚想离开时,黑夜中便传来两句忠告:“朋友,你的伤并未涉及内府,此地往东有一小道,顺着走半个小时便能到头,警察在那儿设有路口。”
“算你有良心,守到我恢复意识后才离开,不过面儿都不见一面,你怕什么?怕我会杀掉你的小狐狸?切,老娘就算是想也没那本事啊!”女道士杵着拐杖,慢慢的朝李思幻指明的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小玲不禁疑惑地问:“先生,难道你认识那个道士?所以才选择救她?”
“我不认识她,但却认识她身上的装备,荧黑的鳞甲衣物,外加腰间佩戴的江字玉佩,还有刚刚那颗威力巨大的暗器,即使她梳着道士的头型,我也知道,她是在岭南附近活动的江门子弟,或许是和道家有所交集,学会两家所长,所以才会打扮成道士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