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进入了深秋十月,天开始变得越发凉了。这些日子她是有事没事就去那江之婻那里,奈何这位可真的是太小心翼翼了,她们之间的互动再多却还是比初次见面时候的感觉强不到哪儿去。她好抓狂,她真的想快点再快点能找出那线索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就算是过个一年半载也未必有进展。她如何等得及,靠哥哥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向禹这些时日似乎很忙,统共来她这弄玉小筑也就只有两回,而且每回来就是热衷于干那事的。王颐有些不解,他这儿现在可是每个小院都会去坐坐,尤其是去那墨韵堂的次数最多,怎每次来就跟缺女人缺得厉害似的。
立春还跟她学了好多府里下人们之间的话,说王爷每回去那墨韵堂不是跟张月姣讨论那习字心得,就是探讨张月姣写得的那一手好字,二人一起舞文弄墨,羡煞旁人。
听到这些闲话,她就在心里头恨得牙痒痒,狗男人,来她这儿,说不到两句话就要将她往床榻上拖,这人和人之间的待遇差距就是这么大。
王颐躺在床榻上左思右想,硬是睡不着。
后来她干脆坐了起来,然后将手摸向右后脑勺处,犹豫了一会会儿,就用力按压了下去。
“嘶!”
就在一瞬间,她被弹出身体,原主出现了。
“你这些时日怎的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上次去见那蒋连朝你也没有出现?”王颐看向身体问道。
“我想多攒些怨气,以备后面不时之需。去哥哥那里时我本想出来的,后面想想还是算了,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反而给你添乱。”原主轻声细语地说道。
“现在蒋连朝已经去了那刑部,当年全家被灭门之案是江崧仕江尚书全权负责的,但是他办案归京没多久就突然恶疾身亡。我以为这里肯定是个突破口,这个江尚书的嫡女江之婻现在也在这儿王府后宅,只是这个江之婻实在是闷得很,怎么都无法跟她深入交谈。蒋连朝那里也不能时常见面,我想问些消息都没法问,怕写了书信被发现不就完了。你这儿可是能知道当初的一些情况?”
原主听了却摇了摇头,“我是死后化作灵魂才恢复记忆的,我……,哎,可是怎么办才好?”
王颐听了也是犯愁,合着这原主可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吗?
“啊,我想起来了,你可以跟哥哥传书信的,小时候我跟哥哥经常玩一个游戏,就是将那常用的好几百个字换成那我喜欢的符号,然后比试谁描画得又快又多。你们可以用这个符号随时来传书信的。就算是被人发现了,应该也没关系的吧。”原主突然说道。
“那上次我交代他不要传书信,他怎么没提起这个? ”王颐问道。
“哥哥估计早就忘记了,但是我将小时候我们玩过的那些纸张都收拾保存着。你悄悄让人传信给他叫去翻母亲箱笼,里面定有个黑色木制锦盒,哥哥打开看下就会明白的。”原主说完就下床,然后走到案几边将那油灯点着,“我将那些字和符合对应起来写给你,你尽快熟记于心后就烧了去。”
王颐听了不禁有些惊喜,这跟后世的摩斯密码似乎有些对路,这兄妹俩小时候挺会玩,看人家玩的思路自带高级感。
不一会原主就写好了,然后将其压在那桌上的团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