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禹站在床边,回想刚刚陆锦所说的法子倒也不是不可一试。
此时,昏睡中的王颐突然地呻吟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凑近一看,只见她紧锁峨眉,小脸疼得都皱在一起,嘴巴发出微弱的哼哼唧唧声音。向禹看着她那痛苦的表情,不自觉地握紧拳头,等下次他定要那金达央好看。
“哎呦……哎……疼……”
睡梦中的王颐虚弱地发声,眼角也湿润了。
突然向禹俯身亲吻下来堵住了那微张的小嘴,他尝试性地辗转研磨着,试图安慰她。好一会儿娇娇人终于安静下来了,向禹起身,心想这个办法果真有用。
不一会儿,小雪和韩大夫端着干净的温水和一些吃食进来了。
他叮嘱好他们务必好好照料着就转身出去了。
书房内,向禹坐在书台旁写着什么,卫临站在旁边等待向他复命。
“说吧!”
卫临见可以回话了,立即倒豆子般。
“王爷,那酒水真如颐姑娘所说的那样是有问题的,其中只有零星几车拉的是酒水,其余的全部是私盐!那个镖局管事叫钱经络,已经被押进大牢了,但是他闭口不说一句话,跟哑巴似得,嘴犟得很。他们应该在拿私盐跟匈奴做什么交易,金达央逃跑后窜进草原深处躲了起来,目前暂无探寻到他们的踪迹。上月,就是他多次带着骑兵突袭喀碦河城的。”
“钱经络继续给孤好好审问,不要让线索断了,多派些人马出去,务必追踪到金达央的活动范围,孤已经等不及了。”
“是!王爷!”卫临回复道。
翌日,王颐醒来后,发现小雪趴在她手边沉沉睡着,她也就没有出声了,只是身体上的疼痛太折磨人了,她咬牙忍着。
她本想着趁这次机会,逃离男主,逃离那该死的剧情。
眼见就差一步,多怪那不该有的心软。
她心里头有一万个后悔不止。
“咚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随之小雪被吵醒,她迷糊的双眼望了望门外后又望了望床上躺着的人,“王颐!你醒啦!”
“昨天你被送回来的时候满身是血,我都被吓哭了。”
小雪絮絮叨叨。
这时,韩大夫端着吃食进来了。
“这位是帮你诊治的韩大夫。”小雪介绍道。
“姑娘,你醒了。赶紧食些淡粥,昨晚给你喂食怎么也吃不进去,今早怎么着须进些才行。”
“小雪,给你!我出去看看药煎好没,等会就得吃药了。”说着将手里的碗粥递给小雪后就出去了。
王颐口里头苦得很,感觉什么都不想吃,她用眼神示意下小雪,小雪秒懂凑近她。
“……不想吃……,苦,口里苦。”,王颐发出难听的嘶哑的声音,她自己都嫌弃自己了。
“那不行哇,须得吃,来,一小口,一小口。”小雪说道。
王颐紧闭嘴巴,她实在是吃不下任何东西,更何况是这淡出鸟来的白粥。
“王颐!赶紧张开口啊,你这样不吃,身体如何好。”小雪瞪眼干着急。
“怎么不吃?”突兀地一声把她俩都惊了下。
只见向禹不知何时走了进来。
小雪赶紧跪下行礼,“王爷!”
“你在胡闹什么!赶紧食些!”向禹看她那抗拒的模样心里头有些气。
王颐见着是他,更加郁闷,她赶紧闭上眼睛,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她现在是病号,是救他的恩人,他才不能怎么着她。
向禹见她故意闭上眼不理他,极力压住那股暴躁,“你如何肯进食?”
王颐不回答,她现在这公鸭嗓如何开口,太难听了。
“王爷!她口里头苦!”小雪生怕她惹怒王爷急忙出声道。
“卫临!”向禹边叫道边走了出去。
“你去问问陆锦,她这嘴里头苦是为何?可有解决之道?”
“是!王爷!”卫临转身去寻陆太医去了。
等卫临找着陆锦的时候,只见他坐在小院的石桌旁在那儿埋头碾药。
“陆大人,王爷让属下来问问,颐姑娘口里头苦食不下去粥,可如何好?”
“什么!”陆锦吃惊一道。
“卫临,这个颐姑娘不过是王爷侍妾的陪嫁丫鬟,就算是给王爷挨得刀,她一个奴才那不也是应该的。王爷这等反应是不是有些过!昨儿个竟叫我去给她一个奴婢看病,这日后叫我如何在太医院抬起头来!这一大早的,又来!”
“陆大人,这个颐姑娘可不一般,我这儿也是最近才琢磨出来,你啊可别抱怨了,依着王爷就是了。”卫临凑近他耳边悄悄说道。
陆锦听后脸上表情跌宕起伏,一会儿惊讶、一会儿了然、一会儿兴奋。
然后见他起身回屋,不一会儿拿着一小包什么出来。
“给你!这是柘浆!放些进粥里去!真真是娇气。”
“谢了,陆大人!”卫临接过后高兴得走了。
房内,向禹吩咐小雪将卫临刚刚给他的柘浆放些在粥里。
“你食些看看。”向禹走到拔步床前,摸了她下。
王颐这回可不敢再拿乔了,乖乖地尝试着张开嘴接住了小雪喂过来的粥,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