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颐只得坐下来,反正也出不去的。
她极度崩溃中,这个处境她要如何逃出去呢?
烦闷中,她拿出箫自顾自吹了起来。
此时唯有箫声可以让她忘却烦恼,忘却她这晦暗不明的命运。
不一会儿,金达央出了厅堂往这小院回。他远远听见一阵阵婉转悠扬的箫声,充满灵气。待他走到小院门口直接轻轻推门进去,只见那名女子背对着门口站在临窗位置处双手持箫忘情地在吹着,大珠小珠不断飞出跌落似要滑进他的心间。好一幅美人吹箫图,婀娜的背影却透着落寞和凄凉,让人忍不住怜惜。
“咳!”金达央发出声响,王颐忽地被打断,转过身看见那个匈奴首领竟然进到屋内来了,慌张地握着箫连忙跪下行礼,“奴见过首领!”
“起来吧。”金达央凑近想要拉起她。
王颐不动神色地观察下,假意伸出左手往他身体处靠,露出柔媚一笑,右手抓住他的腰牌迅速一扯揣进袖口,趁他未反应过来时连忙拉住他的衣袖将他带到屋内雕花桌旁的圆凳上坐下来,“首领,奴胆子小得很,您进来怎么都悄无声的哇!”她那魅惑的狐狸眼瞧向金达央,故作娇嗔地回了他一句。
“你这汉人女子有点意思,本君主明儿即带你回营举办仪式纳入房中。哈哈哈……!”说完金达央邪魅大笑起来。
王颐在一旁故作害羞状。
“咚咚!”门口传来敲门声,“单于,有事禀报!”
金达央听后立刻换了一张严肃表情出去了。
等到他一出去,王颐才敢暂时松一口气。待她冷静下来,出逃,必须马上出逃, 她才不想当劳什子夫人。
她打开门,“本夫人饿了,你!就你赶紧去给本夫人弄点吃的来!”王颐随手指了一个侍卫。
“你算哪门子夫人!饿了忍着!没有单于的命令我等绝对不可以离开。”没想到匈奴侍卫这么不好糊弄。
她从衣袖里拿出刚刚偷来的腰牌,然后颐指气使地吼道:“你用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这可是刚刚首领赐予我的,他可是已经允诺一回营就封我为夫人,腰牌为证!赶紧去给夫人我弄点吃的来!”
“你敢违令,等首领回来看我不给你穿小鞋!哼!”王颐又恶狠狠地补充道。
被指派的侍卫,怀疑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腰牌,那腰牌做不得假,的的确确是单于的。他最后无奈照办。
王颐见他走了,“碰!”关上门进屋去。
片刻后,那个侍卫端着吃食过来,王颐接过后又“碰!”得一声关上门。
屋内王颐将饭菜夹出来些放进桌上的茶壶内然后盖紧放回原位,布置好饭菜被吃了的现场后,她突然捂住肚子疼得哇哇大叫起来,“哎哟!哎哟!疼死了!”
“来人!来人哪!这饭菜有毒!哎哟!“
门口的侍卫们听到动静后推门而入。
只见那自称夫人的女子躺在地上疼着直打滚。
四人慌神了,又不敢靠近,单于的女人他们不得近身,但是见这女子痛苦的面容,又有些犹豫。
“神四!你给夫人下毒了?!”
其中一个高个子侍卫指着刚刚去拿吃食的侍卫质问道。
“放你狗屁!老子懒得给她下毒,一刀砍了不就得了。”神四恨恨道。
“神四,你给我闭嘴,她手里有单于的腰牌,不得如此无礼!”旁边另外一位较胖的侍卫说道。
“神四,你赶紧去找单于禀报!”
“小六,你去外面请医士过来!”
“我这边去找了温老妪过来。老九,你留下看着她!切记不能有任何闪失。”
刚刚高个的侍卫对着其他三人一一吩咐道。
待屋内只剩下那个叫老九的侍卫,王颐慢慢地捂着肚子边喊疼边悄悄地移向门口,待近门口处她慢慢坐了起来,故作柔弱伸出纤纤细手,“你扶我起来嘛!”
那个侍卫一听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样立即向屋内方向弹跳地躲开。
王颐看他那样,抿嘴笑了起来。
老九在屋里边被那个媚而不俗的笑容差点闪瞎了眼,他很不自在地将目光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