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三郎,真的疯了。
时宴确定小皇帝是真的疯了。
第二日,他是被一个矫揉造作到极点的声音吵醒的。
紧接着,时宴就觉得自己的衣服被解开了。
有人在他的身上胡乱的检查着:
“这肌肤还不够娇嫩。”
“碧玺姑娘,老奴的手上都是茧子,在他身上划拉了好几下,愣是没能把皮给磨破。”
“继续用美肤蛊。”
“至少要让他再褪两层皮。”
“还要含玉。”
“这一组十个大小不一的玉必须都让他含起来。”
“鲁师傅,陛下难道真的要宠幸他?”碧玺的声音里满是不忿,“他一个阉人,也配?”
时宴没有睁开眼睛,他的下巴被掐住了,碧玺的指甲比一般的丫鬟要长,时宴确信是她掐着自己的下巴。
他的脑中全部都是昨晚发生的事。
三郎疯了。
他瞒着碧玺他们。
他的本意根本不是把他当成挡箭牌。
时宴必须要得到更多的信息。
他假装自己还在昏睡。
昨夜,除了最开始的时候,他并没有被春芽折磨。
小皇帝的体温很低,低到不像一个正常人。
时宴猜他应该是练了什么功法。
曾经,他们亲密无间。
但现在……
时宴心中苦涩。
是他先开始隐瞒的。
时宴胡思乱想,身上突然一痛。
“碧玺姑娘,后宫是太后的地盘,若不真的发生了些什么,太后怕是不会下手。”鲁师傅笑了一声,“这假孕怕是瞒不过去。”
“一定要假孕吗?”碧玺还是不快,她掐着时宴下巴的手越发的用力,“说不准大婚之前,太后就按捺不住了,到时候自然也就用不上……”
“确实有这种可能。”鲁师傅说,“但万一她忍住了呢?太后可不是一般的女流之辈。这七年,胆敢小看她的人,都死了。碧玺姑娘,别感情用事。事关重大。”
碧玺不再说话。
“松手吧姑娘。万一掐破了皮,就不能用美肤蛊了。”
鲁师傅劝了一句。
时宴下巴上的手松开了。
他听到那个鲁师傅说:
“今日起,只给他喂香汤。没了子孙根的太监,身上总有一股子骚味儿。不用香汤,宫里那群狗鼻子一闻就能闻出来。”
“玉要从小含到大,不能错了顺序。”
“我今日先放一枚小的,晚间的时候你记得给他换一个。”
碧玺应了。
“这头发也要保养起来。”鲁师傅的手从时宴的身上移开,他摸着时宴的头发,有些不满,“瞧着挺黑的,摸上去怎么这样的干枯?这七年他什么好东西没享用过,怎么还没把头发养好?”
碧玺嗤笑:
“还能是为什么?山猪吃不了细糠。”
“眉毛上的杂毛你一会儿给他拔了,换成柳叶眉。”鲁师傅又说,“他身上的汗毛不重,到不需要清理。”
“不……腋下还是要清掉的。”
“算了,我来吧。”
时宴身上的衣服被彻底的褪下。
他浑身软绵绵的任凭他们施为。
“这里是怎么回事?”
鲁师傅用一种非常惊讶的语气说道:
“这是吻痕吗碧玺?”
碧玺摇头:
“鲁师傅你看错了,不可能有吻痕的。”
“他吃了你开的汤药,浑身无力和一个活死人一样,哪里都去不了,身上怎么可能会有吻痕。怕是被什么虫咬了。”
“是么?”鲁师傅将信将疑。
时宴知道那绝对不是虫咬的。
是吻痕。
而且还是小皇帝留下的吻痕。
他真的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