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芸看出了袁谨胭的犹豫,如若她今日不在,袁谨胭必定会管这件事情。看尤娜那刘荣的样子,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好”,袁谨胭答应了下来。
可清芸知道,当她再见到不平之事,怕是还是会忍不住说上两句。
离开皇宫,清芸还在思考着袁谨胭的问题。马车王未至丞相府,就被人给拦了下来。
清芸打开车帘子,看向前面拦车的沈凌飞,无奈的叹了口气。
迎宾楼雅间,清芸总爱从这里观察楼下来往的行人。这里高,能看得清下面的一切。
“她怎么样?”,沈凌飞眼睛晦暗,没有了往日的明亮。褶皱的锦服,看起来像是好几日未换一样。
清芸皱眉看着他“你怎么看起来比袁谨胭还惨?怎么,难不成进宫的是你,不是袁谨胭?”。
对于清芸的打趣,沈凌飞没有反应。却从她的话里找到了重点。
“你是说,她过的很好,对吗?”。
清芸懒得看他,转过头去“对,至少比你好多了”。
沈凌飞松了口气“好,那便好”。
清芸忍不住了“沈凌飞,你这几日流落街头了?沈尚书不要你吗?”。
沈凌飞微愣,上下看了一眼自己,露出一抹憨笑“也不是,只是总想着谨胭的事情,多少有些忽略了自己”。
“哼,就你这个样子,袁谨胭见了也要退避三舍”。
“真的吗?不行,我要回去梳洗一下”,沈凌飞连门都没走,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清芸捏着茶盏在桌面上轻轻的敲打,“等本郡主请你出来吗?”。
顾明瑞从屏风内走出,身上穿的还是官服。怕是刚从宫内出来。
清芸嗤笑“顾尚书还真是忙绿,连官服都未换下,就来了。什么事情竟能让您这么着急?”。
“郡主何必与在下打哑谜,在下是为何而来,郡主不是很清楚吗?”。
顾明瑞一点都不客气,坐到了清芸对面。颇有种对簿公堂的姿态。
“本郡主不明白您在说什么”,清芸给他倒了杯水,装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顾明瑞的神色黯了几分“郡主殿下,那女子可在宫中?”。
清芸望着窗外的街道,随意的呷了一口手中的茶水。是她最喜欢的花茶,可此时,却乎没了往日的甘甜。
顾明瑞也不着急,等着清芸的回答。两人都不说话,比的就是心态,谁先开口,便就落了下风。
茶水倒入茶盏的声音异常明显,这是顾明瑞的第三杯水了。茶水早已没了热气,顾明瑞的额角有了些许薄汗。
捏着茶盏的手有些不稳,茶水洒出了些许。到了这个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自嘲的笑了一声“老了,竟会如此沉不住气”。
清芸丢给他一个锦帕“不是老了,是面对重要的人,实在做不到无动于衷”。
顾明瑞擦拭水渍的手顿了一下“重要的人吗?”,轻笑一声“算是吧”。像是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