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琛问小太监:“这畜生还能听得懂人话?”
小太监解释道:“太后娘娘曾跟咱们说过,世间万物皆有灵,所以不论是猫还是狗,好不好的它们都清楚的很,会因为夸它们而开心,也会因为骂它们而难过,更甚者会生病而丧命呢。”
“这么邪乎……”齐布琛这才有了几分敬畏的心。
“要这样说的话,玳瑁生气也不无道理,谁家做额娘的会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孩子遭受威胁呢。”嘉妤点头,这是又学到了。
·
到了散席之后皇贵妃回了寝殿卸了钗环换了衣裳后躺在贵妃榻上,静姝为她按着头上的穴位解乏,就听皇贵妃说:“乌拉那拉家的那个孩子我看着和胤禛挺合适的,年纪虽小却是稳重,是做当家主母的料。”
“奴婢也觉得。”静姝附和道:“只是四阿哥与乌拉那拉家的格格仅只一面之缘,连话都没说上过,要是就这么定下了,不知道四阿哥会不会觉得娘娘您太过草率了。”
“说的也是。”皇贵妃叹了口气:“不过胤禛这孩子吧,有时候总觉得他太孝顺了些,总不愿意说实话,真想找他商量只怕就会说:‘儿子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额娘做主就是。’往后就算不满意也只会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
静姝见此心里不断盘算着要为皇贵妃分忧,一会儿后问皇贵妃:“娘娘,这事儿,不如和德妃娘娘一同商议呢,毕竟德妃娘娘是四阿哥的生母,对着亲额娘,四阿哥或许顾虑会少一些呢?”
皇贵妃睁开眼,静姝不自觉地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直到皇贵妃再闭上眼示意她继续才松了口气继续帮皇贵妃按摩放松。
这主意到底还是有些馊,不过多个人商量总比自己在这儿纠结强。
·
翌日,胤祚见胤禛顶着黑眼圈来尚书房的时候吓了一跳,瞪大眼睛问:“四哥你怎么成这样了?又看书看了一晚上?”
胤禛打了个哈欠摇头:“不知道,最近总是乱做梦,醒了又记不太清,再要睡就睡不了多久了。”
“要不请太医看看?”胤祚问。
胤禛又摇头:“太医只会开安神药,哪能真的解决问题。”
胤祚这就没办法帮忙解决问题了,只能说:“四哥你要不告个假回去歇着吧,说不定是因为明年要殿试压力太大了呢。要是来回折腾病了更不好,阿玛和额娘都要担心的,皇祖母不也说状态不好的时候硬学习是学不进去的。”
看着弟弟这副认真的模样胤禛也实在不好辜负他的心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留了苏培盛让他帮忙告假就回去了。
这事传到承乾宫的时候正好皇贵妃在和芷溪说话,立马就召了苏培盛来问怎么回事,面对两位娘娘不善的面色,苏培盛头一次体会到了服侍有两个额娘的主子的压力,战战兢兢老老实实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但这真就是莫名其妙发生的,而且因为记不得做了什么梦所以也没办法开解。
听着就很让人头疼,又是一次超出太医医治范围的“疑难杂症”,再这样下去太医的地位当真是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