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丹们走远了之后,罗末默才睁开眼睛,凄厉地呻吟一声,又坚毅而快活地放声大笑起来道:“哈哈,今天姑奶奶认真玩了一把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游戏嘛!哈哈,哈哈,真过瘾,真过瘾......”
罗末默伸手摸摸额头,满手粘乎乎地,然后惊呼一声“哎呀!”
等到抬头朝后视镜望过去,那一张脸,她觉得自己这辈子,下辈子,再加上下辈子人下下辈子都不会忘掉。
那是一张用血水画满地图的脸,脸上沟壑纵横的线条就像一个蚯蚓集团摆满了阵势准备向谁开战。
额头上的血裹着迸起的青筋,几个包块顶在额头上也穿着血红的衣衫,还有的凝成了红色珍珠,鼻尖上擦破凝固的血块高高耸起,就像一座座红色丘陵。
罗末默心里揪了一下,一股凄凉的感觉袭来,提醒她现在的处境不容乐观。
可这种慌张还没多久,镜子里又出现了另一个面孔的罗末默:一张干净素色的脸蛋儿,脸颊稍微有些红晕就像轻点的揉得很均匀的胭脂。
抬起头来的罗末默看到自己在短短的世间里具有截然不同的两副嘴脸,觉得可爱又可笑:“难道这就是心里有鬼和心中无鬼的感觉吗?哈哈,太好玩了,太好玩了。”
此刻的她顾不得害怕,倒觉得人的清净可能就是心中无私或者无鬼吧。
“这一定是陈冉那家伙给我的药丸在起作用。”罗末默肯定地想道。
陈冉不仅是罗末默的男朋友,还是一位出色的宇航员。
半年前的一天,陈然休息,和罗末默一起开车 出去春游,他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罗末默说:“宝贝,这盒药丸是减震丸,是专门给开车的人准备的救生药,服一粒可以管一个月,你以后一个月服一次,一个月之内即使出了车祸也安然无恙。”
末默接过药盒子,先看看说明书……
说明书上的字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男朋友说:“别看了,这是月语,你看不懂的。”
末默还以为是粤语便说:“这不像啊。”
男朋友笑着说:“你认识月语?”
末默:“没见过猪脚还没见过猪跑吗?我们唱那么多粤语歌还不多少认识一点儿?”
陈冉拍拍末默额头笑着说:“笨丫头,是月语不是粤语。月亮的月。”
“月语?难道这药丸来自月球?”
陈冉点点头道:“嗯,月球人类就是比地球人类科学发达,那里真是个好地方。”
陈冉将在月球的见闻给女朋友描述了一遍之后说:“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把你一起携上看看月球的风土人情和山川地貌。
至此,末默便听话地每个月都要服一次减震药丸,今天正好是服第三颗药丸的第一天。
罗末默庆幸地想着,可她做梦也想不到撞出来的血会自动收敛还把脸颊变得如此美丽滋润。
再看看方向盘,上面的血也好像被水洗过一样干干净净,脚底下的车垫子同样地干净得一尘不染。
罗末默想不出其中的奥妙干脆就不想这件事,等见到男朋友再问个清楚明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