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岭?那岂不还是在西州境内?”孟珂吃惊道。
“对,在怀岭一有群人,他们唤跑马,是常年在怀岭运输货物的,怀岭山势高耸险峻,马车是无法穿行的,所以就只能靠马匹,再经由这些跑马将东西送至南州。怀岭有一部分山脉是连着南州,所以西州南州两方都无法插手太多,这些人便也暗中做些别的生意。”
“只怕这些东西最终到的,还是南州吧。”
白启明点了点头,只是钟家做的生意现在看起来都还没有什么污点,也就是说这庸州定是有人庇护,钟家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
“闻先生眼下还在庸州并没有回来,这钟家还真是底蕴强大。不管东州还是西州,都有生意,只是奇怪,为何他们愿意窝在东州一小县城呢?”
“那是因为小县城才更好藏身,树大招风,这一点钟家可是清楚的很。”孟珂白了一眼白启明,“你记得我那时的工坊不也都还是藏在村子里面?这样一来行事方便,二来也没有与官府那边打太多的交道,至于什么所谓的道路问题,只要东西好,自然也都是不怕的。”
“确实如此,闻先生今日来信道,钟家老太爷和钟家老夫人,似乎也到了庸州,只是此番前来,目的是为何,闻先生还没有打探出来。”
“闻先生自你是知县的时候就和你在一起了,看来对你这些心思,果然是清楚的很。”孟珂笑道
“关于钟家,说起来,我能关注他们倒还是因为你的缘故。只是不知道你那小徒弟在桐县呆的如何了?可有查到什么有利的证据?”
“思哲说到底也还是个孩子,一心想要为母亲报仇的孩子,怕是还需要多些历练才行。只是眼下我们人在西州,这书信往来极为不方便,我也是上个月才收到这孩子的信件,信件只是提了些桐县的一些事情,关于钟家,所提的并不多,只是信尾处写了一句,钟家似乎有意迁往西州,让我在西州多小心些。”
“这么说来,思哲这孩子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嘛,虽然这钟家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开始在西州布置,但这小子能查出来,也着实不易了。”
“能在钟家的眼皮子下面查到东西,只能说他做事比从前多用心了。”孟珂一边说着,一边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封思哲的信,递到白启明的手上。
白启明将信件打开,里面尽是些账目上的东西,这小子倒也是出息,这知味楼在他手上不到一年的时间,倒也利润了。白启明看罢,又将信递回孟珂的手上,“这小子能与钟家虚以委蛇,倒也是难得了。”
“要不然怎么会是我带出来的徒弟呢?”孟珂脸一扬,有些得意道
“会儿呢?你有什么打算?”
“眼下东州才是最安全的,先让他跟着先生多学些字吧。等时局稳定了,再接他们过来。”孟珂无奈地道,虽然说的是会儿,可是内心里却也还挂念着两个孩子的,只是眼下,西州这边时局不稳,很是动荡,别说什么家人,就怕自身,也说不好哪天就丢了性命了。有永王护着,白家在东州自然是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