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也是一个怪异的点?
“小道士,你对皇族,心中没有敬意啊?”
“你还是嘴上都没有敬意啊?”
小鸟并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反问了一下。
“你有?”
张清烛反问。
“也是……”
小鸟错愕了一下,就很快点头,不再深究。
“按理说,并不困难,绝不可能。”
“第一代的皇族,那是完全的皇帝的血脉在躯体里流淌,那种强大,说句不恭敬的,跟一个庞大的凶兽,有什么区别?”
“只会比凶兽更强大!”
“那是真正的至尊血脉啊!”
“张天谬虽天赋异禀,世间少有,但真的论起来的话,也就那么一说而已,媲美至尊血脉。”
“什么媲美?”
“就是个假货!”
“遇到真货,就打回原形了,假的就是假的。”
“哼!”
也不知道这小东西怎么跟人家结的怨,怒气不小,义愤填膺,张清烛一时不好判断是私仇还是单纯看不惯,但肯定不会是彼此为公敌,这家伙连自己是谁都没能弄明白,也就谈不上什么公不公的。
“张天谬?”
张清烛也没啥好接话的,只能说这个,他是对于所谓皇族成员的名额如此的少有很大的兴趣,可他哪敢提这个,那样会引起这只破鸟的审视的可能性不小,他当然是能免则免。
事关皇帝和皇族,他认为,当然是很敏感的了,他自觉做到不挑起这一类敏感话题。
而这个所谓的天才,这个张天谬,似乎不那么敏感,而且这家伙情绪这么大,估计是怨气不少,谈一谈的话,估计这只鸟的兴致不少,可以供它泄愤。
“哼!”
“这家伙,竟敢窥探我!”
“好在,我提前规避了!”
“哼哼……”
“即便他有额头中央的那第三只眼,那又怎么样?”
“依旧不能感知到我的存在!”
“只要我出得了太和殿和太玄门,那就是被他知道了我的存在,那也无妨了!”
“天下间大可去得!”
张清烛无语,翻了个白眼,他也无意避开这只鸟,就在当面,想避也避不了,索性他一点都不掩饰,不作遮掩。
这只鸟其实还是挺好相处,只是估摸着这家伙来头大的惊人,故而总是有些拘谨,不敢放得太开。
但不管怎么说,这个货是第一流的人物,心胸和气度,都不会太差,
事实上,也确实不差。
所以,他也不忌讳这点小动作。
闹半天,还是得逃啊!
张清烛这一下子对张天谬的好奇就又提高了些许,追问道:
“这个张天谬这么厉害?”
“还有第三只眼睛?”
张清烛心底同时也是暗暗吃惊,有三只眼睛,这是天生异相,想不是天才都不行啊。
这一刻,他对张天谬这个人的天赋与强大,是再也没有一丝怀疑了。
当然,也没有嫉妒,他要是有嫉妒之心,早就用在了张纯杰和张道愚身上。
张纯杰,和张道愚,堪称是挡在他前路的两座大山。
嗯,扯到了张道愚,自然是不能忽视了张余闲,我靠,三座大山。
成名句了!
“这是当然,谁也没有他的天赋好。”
“第三只眼,光是这个天赋,他日大成之后,可能就能跟赵公明对战了吧?”
“当然了,如果真靠那只眼睛,是没有机会的。”
小鸟在感慨着,但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感叹,让张清烛颇感不解:
“为什么?”
小鸟睥睨着看向他,随后视线移开,继续睥睨地看着这一方天地,好半晌才说道:
“很简单,等不到……”
“张天谬太年轻,赵公明即便活到了第二世,他也有些老了……”
“等不到的!”
“这个时代,是张天谬的时代了,等他真正的成长起来,老东西都死得差不多了,没有可以压制得住他的人了。”
“以后,还是看见他就躲吧。”
“真的得罪不起。”
叹气,沮丧溢于言表,刚才的那种睥睨,刹那间垮了下来,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来是这样!
张清烛刹那间明了这只鸟的怨气来源,倒不是张天谬窥探它的这种冒犯,而是这种只能躲不能还手的憋屈,这种人,惹不起,可偏偏这只鸟还自视甚高,你说气不气?
当然气,且还气得要命,但气归气,理智上还得躲,所以,造就了这家伙现在对这位天才的这个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