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孟缱真傻眼了,
她觉得这压根不算什么大事,大姐和陌敐,江南和余杭也是相隔甚远,到时候亲事肯定也要两处各办一次,这在民间也是常有常见之事。
她不觉得有甚稀奇,更谈不上委屈。
这作何能招来清冷矜贵的小侯爷为此流泪?
江珩也不知自己这是哪门子矫情,打心底里,他就是觉得愧疚、觉得对她不住;
自二人互明心意以来,无论内外事,都是她为他付出更多;
为他慷慨解囊筹措军饷、为他不远千里运送军需;
她一直急他所急、为他所想。
反观他,
好像从未为她做过什么实质性的事。
别人家的男子都要顶天立地,为身后的妻子挡住风雨;
而他和孟缱……
总感觉一直以来他才像是被照顾、被呵护的那位,
而她总是恬静淡然,似乎一切都在其意料预算之中。
不得不说,他的孟姑娘,很厉害;
但有时候有些太厉害了,
厉害得都让他觉得她好像并不需要他。
爱是常觉亏欠、也是患得患失。
不过这些话,他好像没有办法对她说出口。
女孩似乎也感知到他的满怀柔情,便像平时他对她那样,轻轻地揉了揉他的脸颊。
“这要是陈晏和尹嘉志知道了,不得笑话死你。”
男人瞬间手臂收紧,将她完全的压在自己怀里,“那么大个人了亲事都还没影,谁笑话谁还不一定呢。”
孟缱抿唇笑笑,“有你这么说自己的好兄弟的吗。”
“不过……”
有件事,他不确定她知不知道。
孟缱:“什么?”
“你觉得……陈晏怎么样?”
他问的有点委婉,但孟缱一语道破,“你是想问我看没看出来他对我二姐不一般的事吧?”
他也不掩饰,宠溺地笑道:“要么说我们孟老板就是厉害。”
“那还用说嘛,长眼睛的人还不都看出来了。”
喜欢一个人这事怎么可能藏得住,
心之所向、眉眼缱绻,
全都是那个人,
谁会看不出来呢。
江珩试探道:“那二姐……”
孟缱笑得意味深长:“二姐好像不知道这事。”
江珩觉得不可能,“二姐心思极为细腻,怎会毫无察觉?”
“万一……她是不想知道呢?”
女孩声音温软清透,却字字犹如千斤砸在江珩心上。
“你是说……?”
孟缱直接又干脆,“趁他还没陷入太深,你劝劝吧。”
江珩:“……真没戏?”
“我二姐打定主意的事,绝对不会更改!”
“从小到大,无一次例外!”
江珩:“好吧,我找个机会和陈晏说说。”
孟缱从他怀里钻出来,仰着小脸,直愣愣的望着他,“不哭了?”
被这么直白的戳穿刚才的窘状,小世子脸颊瞬间染红。
没有说话,几乎是拎起身边人就走;
难得见他这般,孟缱不依不饶,追问个不停;
结果可想而知,对方“恼羞成怒”,对她开始各种“上下其手”;
亲近了那么多次,他知道她最怕痒,
不过几下,女孩受不住,一面软软求饶,与此同时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侯府的院落。
叫人闻之也不由得被感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