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马上开春了,你瞧孟姑娘送得这些东西,这是把你当祖宗养呢?”
江珩倒也不恼,只云淡风轻的抱着肩膀,嘴角微微带起的弧度略显无奈和宠溺,“她执意要送,我能有什么办法?”
“再说了,边关清苦,能让士兵们过得好一些又有何不可。”
!!!
什么叫绝杀?
这就是!
尹嘉志捂着胸口作痛苦状,十分做作的凄惨道:“老子造了什么孽要在你这受这种刺激?”
陈晏:“这不你挑起来的话题吗。”
尹嘉志哼哼两声,想起了什么,“不过我说,孟姑娘在你身上砸得银子可是不老少了吧。”
“之前的黄金,到这次的粮草军需,前前后后加起来……”
尹嘉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江琰清,你的聘礼……只怕压力很大啊。”
“到时候缺钱吱声啊,你丢脸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那是连带着我呢。”
江珩:“……”
我可谢谢你!
*
有了孟缱这个强有力的后援,周军将士们了无后顾之忧,只管全身心杀敌作战、保家卫国。
但莫匂此人极其狡猾,用兵也是阴险狡诈;
加之他在此之前特地派了奸细好一通摸查江珩的行事风格和为人秉性,有备而来之下,自然也多少能摸出几分江珩的打仗风格。
所以最初几次交手后,周军有几次和突厥将将打了个平手。
江珩敏锐的察觉到问题所在,莫匂这几次竟是像知道他下一步的行动似的。
陈晏一语道破,“此人对你怕是知之甚深,不然也没法料到你下一步的行动。”
江珩黑眸微眯,“鱼儿上钩了~”
陈晏和尹嘉志一愣,“什、什么意思?”
耳边传来一声不轻不重、带着他们熟悉的鄙夷的鼻息;
二人瞬间明白,
这又是他们这位小侯爷设的一个局。
——
早在突厥奸细出动打探江珩行事风格后不久,就被侯府的暗卫所察觉,当即就汇报到了江珩面前。
突厥人、打听他……
什么意图不言而喻。
但江珩当下却没有立即派人阻击追杀,而是打算将计就计。
他的打仗风格,他亲爹都没有彻底摸透;
突厥人竟然妄图凭一些道听途说在战场上击败他?
简直异想天开!
而这两天的小规模战事下来,也算是验证了他一开始的猜测。
放长线、钓大鱼,
鱼儿如今显然已经咬钩了,那也就该收线了。
尹嘉志和陈晏在听完这些后,心里不由得为莫匂默哀,
你说你没事惹这家伙干什么,
这下好了,不给你来个灭国屠城那都是他们江侯爷信佛行善了。
果不其然,
因为前面几次的“成功预料”,莫匂信心大增,以致格外轻敌大意;
而之前的几场平手,尚且是在江珩放水之下;
他以为的摸清了江珩的用兵风格,然兵者,诡道也,江珩用兵从来不拘泥于兵书之法,主要便是一个出奇制胜,不按套路出牌,就连亲爹江维成都说不来这种打法。
非要说的话,就是一个“勇”和一个“敢”,加上身先士卒、冲锋在前,
两军主帅差距之大,以至于莫匂的失败,周军将军毫无意外。
这场仗,双方真刀实枪的打起来没占多少时间,
大多数都是突厥的拖延之策耽误了时间;
以至于周军得胜凯旋而归的那天,
竟又是将近一年后的凛冬时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