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禧也跟着附和,并指着这皇宫说:“殿下,今天虽然没有生擒景和帝,但这皇宫已是被您拿下了,现今正是联合我们在京的势力,一举夺下三军营兵权的最好时机,成败在此一举啊!”
信王目光向着假山处一顿,终于咬了咬牙,道:“王图,本王命你带人追上去,捉拿昏君清君侧事小,务必先保证太后娘娘的安全,如能将太后救出,当属头功!”
“是,末将必不辱命!”王图的声音越来越弱,料想是一边回答一边已经钻入密道,寻迹而去了。
信王命人看好这宁寿宫,即匆匆带着大部队直奔御书房而去。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他还是想去看看,他的好哥哥景和帝,会不会匆忙间,来不及把玉玺兵符带走。
这边皇宫里祸起萧墙、已是改朝换代之势,那边京中各处也是到处鸡飞狗跳、一片混乱之中。
随着信王攻入皇宫,景和帝失踪生死未卜的消息传来,三军营一夜之间分崩离析,还没天亮,六万大军就哗变成了三拨人马。
与皇帝皇后一起失踪的,还有三军营统领汪海汪大人。
如今,三军营中的两万中军营人马,是保皇派,他们在汪国丈的带领下,围住皇宫想要夺回政权;而信王的暗桩此刻也终于重见天日,在左军营首领刘盺的带领下,和中军营于宫门外兵戎相见,一时间厮杀震天,响彻云霄;那最后一股势力,则是龟缩在大本营的右军营兵士,这一支显然是刘品正的亲信,如他们的主子一般,正忐忐忑忑地静观其变。
三军营的消息快,王公大臣们也不慢!
早在寅时初,五品以上官员皆已知道京中变天了,他们这些还在京城的官员,大多是人精,知道胜负未分,不能急着站队,可心里也都在盘算着,暗自回顾自己这些年,有否得罪过以往的信王殿下,如今的夺权上位者。此时此刻,所有人的心里都七上八下,惶惶不可终日,生怕下一刻,抄家灭族的祸事就要到来!
在度日如年的气氛中,天终于亮了,这一晚,各家宅院里的媳妇婆子们,真可谓是相顾无言,垂泪到天明;而老少爷们也唯有各自招呼家丁家将们,仔细守好门户,通过忙乱来打发这难熬的时光。
当然,要说难熬,普天之下,估计再没有裴焕更难熬了!
这两天,他小子可是经历了此生所历最曲折难熬的事件。自昨日下午回家后,他就借口身体不适,一直躲着自己的老父亲,如鸵鸟般不敢面对接下来的情况。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信王舅舅还算是好的,没给他太多的煎熬时光,还没一日的功夫,他的好舅舅就在子夜发难,神速地攻入了皇宫,把他亲哥景和帝一举拉下了马。
听着外面杀声震天,火光四处,知道自己捅破天了,裴焕再不敢欺瞒,急惶惶地跑到他老子面前,痛哭流涕坦诚事发经过。
裴太师年事已高,本好好躺在床上歇息,夜里突闻惊变,他已经顿感不妙,惊吓之余,已微有中风之势。谁知正被裴夫人扶着喊人的时候,他的祸头子好大儿,自个儿撞进来,二话不说就抱住了裴太师的大腿,一叠声地说:“爹爹救我,儿子闯下大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