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说!”
“愿闻其详!”
“这计谋有些损,未免胜之不武,可事关国家兴亡和百姓安危,我也管不了这些了!”卫林稍稍犹豫了下,很快下定决心道。
“哎呀,你要急死我,你倒是说呀!”陈新河跟卫林交情最深,自是不当他外人,见卫林还在磨磨唧唧的,不由急了。
“别急,我有些渴了,先让人上一壶茶吧!”卫林看看碎了一地的茶具。
“你。。。好,喝茶!”陈新河没好气地打开门,喊亲兵去拿茶水茶具来。
不一会,茶水来了,卫林也不急着给自己倒茶喝,倒是先给卢将军和方副将,还有陈新河一人倒了一杯,最后才是自己的茶,四人边喝茶,他边说:“当日,我跟着秦先生他们一路北上,历经艰险,去了庆安府的最北处。在那边的一个小县城我们落了户,如今,秦先生和他的族人们,正在那边种田开荒,准备带着一县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安顿下来后,我就想着回来大同镇看看,临行前,秦先生夫妇慷慨解囊,他们耗费巨资,亲自配药,给我准备了一大批的药物送给卢将军。秦先生说:将士们在前线上阵杀敌,他们没有大的能力,唯有尽己之能,助力卢将军抵御强掳。所谓军民鱼水情!军离不开民,民离不开军,军民团结如一人,试看天下谁能敌!”
“好,好一个军民鱼水情!秦先生真乃义薄云天的性情中人!”卢将军真是没想到,皇帝都不管他们了,一个小小的秀才公,竟然能做到这样仗义疏财,鼎力支持。他只以为那些药是卫林自己想办法置办的,没想到却是几面之缘的秦先生夫妇所赠。
就连性急的陈新河,也被感动到了,他一个激动之下噌地站了起来,朝着北方就跪了下去,连磕三个响头,边磕头他边道:“秦先生,秦夫人,陈某多谢你们仗义相助,咱们这些士兵们,有好多,好多都因为缺药没得治了,要是没有你们的药,他们,我们。。。”
接下来的话,陈新河说不下去了,这铮铮铁血男儿想起了战死的,断手断脚的士兵们,心下酸楚,卢将军也站起来朝着北面深深鞠躬。而方副将这原也该同样激动的人,此刻竟然悄无声息,两人不由有些好奇,哪想站起来回头看去,方忠竟然已经倒在卧榻上沉沉睡去,而卫林则是毫不诧异地边喝茶边微微笑。
卢将军挑眉看看卫林,陈新河却没明白过来,还向卫林致歉,“方副将受伤以来,吃了不少苦头,方才想是实在疲累到极致了,所以睡过去了!卫林你别介。。。”
“是我给他下了药!”卫林没等陈新河说完,就坦白了,“这药是秦婶给的,是她研制出来助眠安神的新药,原是给受伤的病患用作休息疗伤之用,刚才为了佐证我的计策,我给方副将的那盏茶里,稍稍弹了一指甲盖进去。”
“一指甲盖就让方副将熟睡至斯?”陈新河不信地走近方忠,微微俯下身来,只听方副将已经鼾声渐起,睡得很是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