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冷眸睨着她如皮球一样大的肚子,仿佛在看着一个笑话,“不是你,难道是她拿刀捅死自己的孩子然后陷害你吗?!”
沈知音喘着气,脑海闪过那一抹嘲讽的微笑,同样为她狠辣的手段震惊,“是!”
“呵呵……”陆峥狰狞的冷笑,掐住她的脖子的手渐渐收紧,“沈知音,你的心可真毒!这种话都说的出!”
“你为什么只在乎沈清肚子里的孩子,你别忘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的!”沈知音失声痛哭,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一点一点被挤出来,整个人都快要窒息,眼底的绝望越堆越多。
“都已经到今天了,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你肚子里的野种根本就不是我的!”陆峥讽刺的看着她,只觉得恶心。
“那天晚上我跟清清在一起!怎么可能上了你的床?我当时就不该听清清的话对你心软,就应该直接和你摊牌,如今,也不至于害的她丢了孩子!”陆峥看着她,冷笑更甚。
沈知音的脸色瞬间惨白,喃喃的抓着陆峥的手腕,低吼着:“你骗我!你们串通起来骗我对不对!如果这个孩子不是你的,那你告诉我是谁的!”
“谁知道是你跟哪个野男人怀的!”陆峥冷漠的甩开沈知音的手,“别碰我,你让我觉得脏!”
沈知音跌坐在地上,浑身抖的厉害,她僵硬着脸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面容俊极雅致的男人,朗月星眸明明还是她爱的样子,可为什么变的这么陌生?
他的眼中带着深深恶意,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温润的眉目也变的锐利,像刀子割破了她心底的最后一丝防线。
沈知音的眼前一片模糊,一直装作淡漠的神情皲裂,里面流露出脆弱、哀伤、极度的愤怒……到最后,彻底崩溃。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让她不得不清醒起来,沈知音蜷缩的躺在地上,痛苦的抱着肚子,身下涌出大片大片的湿热和刺鼻的腥味。
陆峥,从始至终,一直冷漠的看着她,没有半点动容,像是一个审判的死神,将沈知音的生死钉在眼前。
脑袋里一阵空白,沈知音短暂的忘记了仇恨,心里只剩下将要失去孩子的恐惧,她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哀求的伸出手抓着陆峥的裤脚,手上的鲜血蹭到整齐的裤脚,“阿峥,阿峥,送,送我去医院……求求你……”
“阿峥?你也配这样喊我?沈知音,你害了清清的孩子,你以为你肚子里的野种能活?”陆峥半蹲下身子,薄唇微抿,用力狠狠的掰开沈知音抓着自己裤腿的手指,笑容森冷,宛如修罗,只是眼底的厌弃尽数展露。
面料姣好的手绢慢条斯理的擦着手指的鲜血,像是在擦拭什么极其恶心的东西,随即随手一扔,毫不在意一般轻蔑的笑了笑。
刺骨的冷风和着雨水从窗外刮进来,簌簌的雨水打在窗子上,在奏鸣一曲哀乐。
顾不得身下传来的疼痛,沈知音浑身一颤,望着狞笑的男子,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
“你想做什么!”
陆峥眉目狰狞,冷酷无情的抬起腿,一脚重重的踢在沈知音的肚子上,随即,地狱般的声音传来,“我要干什么?清清的孩子没了,我要你一命偿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