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莫非是郑燮前辈的那首竹石?”沈瑶脑海里闪现出那首诗,‘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沈先生果然聪明绝顶,我的确用的这首诗,不惧寒冷的梅花在前,坚韧的竹可否一观?”谈生见胡管家小跑着回来,嘴角一扬顺手接过。
“两个作品都栩栩如生的,一个咏梅,一个颂竹,真是难分难舍啊。”
“不如选宁小姐那副吧,琴音环绕,唱腔惊鸿。”
“此言差矣,就算琴音略胜一筹,画是画,乐是乐啊。”
“诶?等等,你们快看谈公子这一幅画,上面似乎有玄机啊!”
听着旁人的话,原本以为败了的刘默香低着头,却不成想竟发现有蚂蚁在上树吃竹子叶?
“似乎有东西从底部爬到了竹节的位置?”
“是蚂蚁,蚂蚁上树...谈公子你太过于谦虚了,真正聪明绝顶的是你啊。”沈瑶凑近画,嗅了嗅,发现画上有些许蜂蜜的味道。
“不敢当,这确实不敢当,只是突发奇想,想赢下这局罢了。”
“蚂蚁?
难怪刚才的管家急忙忙的跑过来,是在画料里加了东西。”宁沫松开眉头,琴书画,三者只赢下了琴,她和沈先生合作这把怕是只能算败了。
看着朝着沈瑶抱歉的宁沫,谈生不想对方失望,敲了一下刘默香的肩头。
二人窃窃私语了一会儿。
只见刘默香提出此局平局,宁沫迟疑了。
就在宁沫纠结对方为什么希望平局的时候,沈瑶却是误会了,附耳小声道“宁姑娘来此地时间尚短,不知谈公子琴技超绝,不如大家和和气气的,平局便平局吧。”
宁沫闻言朝着沈瑶一笑,“输赢不重要,我只是好奇一件事,我这人藏不住话,我去问问他,就行了。”
沈瑶太阳穴抽了一下,‘该不会比上瘾了吧?’
眼看着宁沫笔直的走向谈生和刘默香,“你和这位公子小声嘀咕了一下,就改变主意了吗?
不像你这豪门少爷的风格啊!
你该不会还憋着坏,试图让我滚出这一带吧?”
宁沫压低了声量,除了他们四个无人听清。
刘默香听见这话觉得莫名其妙的,看向张口欲言的谈生,下意识的问道“谈兄只是嫉恶如仇,像姑娘你美貌双全,怎舍得针对你?”
还不等谈生点头同意这番话,宁沫已经脱口而出,“得了吧,他恨我都来不及,什么舍不舍得,自然是舍得!”
胡管家耳朵动了动,‘这种男女之事还是得少爷自己处理啊,旁人也帮不了啥。’
“……”刘默香左看看右看看,莫名的觉得这两人挺配的,于是乎告罪了一声便去跟沈瑶讨论曲子了。
看着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宁沫,谈生摸着自己的胸口,头一次因为外人,心似乎有棉绳缠得个七八十圈的,乱,理不清。
待只剩他和胡管家的时候,他喃喃道“胡老,你说为什么我会对她和其他女子有些不同呢?
明明很烦那些女人的,莫非这人人格魅力不同?”
“我见沈瑶也不错啊,而且不会像她凶巴巴的,可是就是不一样的感觉,不一样啊!
你说我是不是病了?”
胡管家认真的看着谈生,脸上全是笑意“说明少爷您啊,动心了,患上了相思病。”
“臭蟑螂,接下来他们怎么了?”涂山雅雅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个木锤子敲着自己的肩膀,一脸好奇的问着。
“接下来就是女跑男缠呗,宁沫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
‘就像东方月初对我一样吗?’正迷茫的涂山红红想起了每天给自己带盒饭的东方月初,只是刚想到对方,眼前就闪过自己误杀小道士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