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虚掩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两个贼头贼脑的士兵闯了进来。
从持枪动作就能看出来他们非常谨慎,尤其是看到绑在柱子上的老夫妻,立刻打开步枪保险,但却并没有急着上前,而是呼唤在门外协同的战友。
老夫妻的嘴里塞着毛巾不能言语,只能瞪着眼睛不停地摇头,但这些动作根本起不到提示的作用,反而让敌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当门外协同的四名士兵走进来后,最先闯入的突击手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快步上前取出老夫妻嘴里的毛巾。
“小心后面!”
老汉急声提醒,只可惜并没有把话说清楚。
精神紧绷的六名士兵下意识转身,全都将后背亮给了柱子后面的倪秋。
“行动!”
这机会千载难逢,倪秋又岂会心慈手软?他按着通讯器低喝一声,拎着匕首就杀了出去。
和以往不同,他这次下手的地方是右上腹的肝脏。
原因很简单,颈动脉和心脏都可以令人在短时间内毙命,但残存的信念依旧能做出很多动作,至少扣动扳机是没问题的。
更何况这世界上还有百万分之一的镜面人,几率再小也有遇到的可能,这也是为什么狙击手能打头绝不打心脏的原因。
相比之下,肝脏直接影响着神经系统,剧烈的痛苦会让人瞬间失去一切行动能力。
这种痛苦是生理上的,绝非信念和能力所决定。
对于蓝孔雀来说,这次设伏可以出现很多意外,但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发出枪声。而根据任务需要选择合适的手段,是一个突击手的基本素养。
倪秋的动作干脆利落,霎那间就解决掉距离最近的敌人,得手后身体下蹲,匕首刺入另一人的腹部时也展现了出色的腿法,将一个后知后觉的大汉扫倒在地。
与此同时,藏身于楼梯和灶台的福特和罗布也都冲了上来,他们手里拿着匕首,可所有的动作都是为了夺枪。
另外一边,玛西从二楼阳台一跃而下,身体还没有站稳,他就朝着院中警戒的两个敌人连扣扳机。
随着两声闷响,其中一人眉心中弹当场殒命,另一人却只是手臂中弹,好在他的步枪已经脱手,3组队员赶到的及时,否则就要出大事了。
回到屋内,简直可以用一团糟来形容了。
在狭小的空间里,所有人都扭打在一起,即便是3组队员及时赶到也并没有改变现状,反而显得更加混乱了。
仗打到这种程度已经毫无技巧可言了,拼的就是谁更豁得出去。
倪秋和两个大汉扭打在一起,赖以索命的匕首早已不知道丢到哪里了。
情急之下,他一口咬住敌人的耳朵,就在对方吃痛后放弃纠缠并即将发生惨叫声时,他又将随手捡来的弹匣塞到对方的嘴里。
“嘎吱”一声,倪秋硬生生的将这人的耳朵咬掉了,直到他挣脱束缚用枪托将另一人砸晕,才后知后觉的吐出嘴里的污秽。
场面忽然寂静下来,格外的寂静。
3组队员四下观望、检查战场,罗布和福特则依靠在角落里喘粗气,最终,他们都把目光落在了满脸是血的倪秋身上。
“清理战场,把还活着的拉到二楼审问!务必要把暗语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