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要送去医院,但是谁也没有真正的上前去。
这个人也是一个人来吃的,饭馆老板直呼晦气。
温然一看他这情况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当即让沈南征把男人放平又保持侧卧,防止口腔分泌物造成窒息。
看到这张脸,有点面熟,只不过男人没睁眼,一时看不出是谁。
不过不管是谁,还是要先施救。
为了促使呼吸顺畅,解开他的衣领后,也顺势摸了摸他脖颈处的脉搏,蹙了蹙眉。
这哪里是预想的癫痫,分明是装的。
看他口吐白沫翻白眼又抽搐的样子,应该是惯犯。
当即说:“把他的鞋脱下来塞他嘴里,以免他咬到舌头。”
其中一个看热闹的上前,“你懂不懂救人,不懂别捣乱!”
“你懂?”沈南征斜睨他一眼,然后很配合地脱下这个男人的鞋,掐着他的下巴把鞋塞到他嘴里。
在温然让他把鞋塞到男人嘴里时,他就明白了这人是装病。
而温然看到男人裤腿下的假肢,也瞬间反应过来为什么看着这人眼熟了,原来真是老熟人——傅开宇!
再怎么说,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又有过婚约。
这张脸纵使多年不见,还是能认出来。
只不过这张脸可没前世保养的好。
还在装癫痫的傅开宇也快装不下去了,这鞋虽然是穿在假肢上,但昨晚上刚下过雨,鞋底的泥水也多,差点把刚吃的胡辣汤吐出来。
这时又有人站起来拽沈南征和温然,“你们俩起开,别跟着添乱了!这哪是救人,分明是害人!”
沈南征的视线扫了一圈,大概断定了这群人中有几个人是装病这个的同伙。
至于他们装病的目的是逃单,还是碰瓷,想知道也不难。
一个用力,像小鸡仔一样把他拎起来。
等他站好后,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仿佛摸了很恶心的东西。
他还想再装,温然开口:“行了傅开宇,你也别装了!”
傅开宇被人戳穿,又见她喊自己的名字,这才看向温然。
温然这张十年如一日的脸,除了发型略显成熟,依旧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仿佛从来没变过,但一切又都变了。
是变了,变得比以前更有魅力。
那份娴静温和是宋温馨没有的。
前几年,他曾偷偷去看过宋温馨,宋温馨被抓以后确实装疯了一阵子,后来是真疯了。
疯了的她也被放了出来,每天在疯疯癫癫地乱跑在大街小巷,衣不蔽体,身上长满了流着脓的烂疮。
不认识他,只知道嘿嘿傻笑。
满身的臭味能飘十里,令人作呕。
没等她靠近,他就跑了。
现在想起来,胸口都堵得慌。
也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竟看上了宋温馨!
他拿掉嘴上的鞋,结结巴巴地确认:“温……温然,你真的是温然?”
温然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发现他虽然不如前世保养得好,穿得也还算体面。
戴上假肢后,不走路也看不出腿有问题,应该不至于碰瓷逃单吧?
但看到他嘴上又有泥,又有刚才吐的白沫,带着嫌弃说:“说说吧,为什么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