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承明白沈念之的意思,如果自己的外祖父是咒术高手,那很有可能自己的母亲也知道咒术的存在,又或者母亲本身就是一个咒术高手,看来事情已经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复杂一些了。
“既然如此,大概是要再去神界一趟了。”
“呀!”沈念之被卧在房梁上的黑豹吓了一跳。
“不要怕,它并无恶意,只是受伤在这里休息。”
“阁主,那看起来不是一只普通的黑豹。”
“嗯,被魔化了,受伤大概也是因为要从魔界逃出来。”
“唔……阁主刚才说要去神界,是要去询问咒术的事情吗?”
“嗯,你就随我一起去吧!”
“我?我哪有资格去神界?”
“你现在就有了!”姜承用灵力在沈念之的脖子上似画出了一个纹饰。
“可通……通行六……六界的令牌!”沈念之激动的话都说不清了,“阁主,这个给我真的可以吗?”
“有何不可?你不是要追随我效犬马之劳吗?”姜承轻笑着说。
“是,阁主。”沈念之拱手行礼道。
两人来到了神界,沈念之一脸好奇的东张西望,这副表情倒让姜承觉得有些怀念。果然人都是会长大的,而大多数人都会忘记当年的初心。天真也好,幼稚也罢,回头想想竟觉得天真无邪才是难能可贵。
姜承带着沈念之来到春神的宫殿。一位小僮走了出来,向他们行礼道:“阁主大人,我家主人外出,可能需要三、五日才能回,但是主人交代过,如果是阁主前来,可以在宫殿里随意走动、随意翻阅主人藏书。”
姜承与沈念之对视一眼,看来春神已经料到他们会来,这个“随意翻阅藏书”似乎颇有意味。两人便让小僮带他们去了春神的藏书阁,阁中藏书数量并不多,很多在南山的无涯阁里,姜承也已读过,两人在藏书阁里待了好一阵,也没有发现。
“难道春神只是随口说说,并无深意?”沈念之说道。
姜承正不置可否的盯着阁中的一幅画,沈念之见他眉头紧蹙,便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画中乃是一位白衣男子正在抚琴,旁边还有一句题诗:“问秋月春风,谁非过客聆高山流水,知音何在?”那白衣男子一头黑发尽数披散,虽只画了侧脸,可是沈念之一看便知,那张脸和姜承有七、八分相似。白帝向来以弹奏古琴而负盛名,画中之人正是白帝。而作画之人的名字才真正让沈念之吃了一惊,那竟是他曾祖父的名字,沈光远。
沈光远原名沈融,在沈念之的记忆中,父亲几乎没有提起过这位曾祖父,而且世人熟知的也是沈念之的父亲和祖父,这两位不仅是咒术大师,更在神魔大战中令人影响深刻。可是这位曾祖父居然可以为白帝作画,就算不是交情匪浅,也一定不是等闲之辈。
那为什么沈家对这位曾祖父却几乎只字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