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黎急匆匆的感到了何老哥的船坞,远远地就听见女人生孩子痛苦的呻吟声,中年男子急的在船坞外不停的踱步。
“何老哥,翠花嫂子怎么样了?”
“夜小子,你怎么来了?费劲了,以前两个娃生的都挺顺溜,这次真费劲。”中年男子不停的向船坞中张望,不停的吸允手中的烟卷。
“没事的,放心好了。对了,怎么没见你家那两个娃?”夜黎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手中安神符悄悄地贴在了他的身上。
原本神情紧张的何老哥,慢慢地缓和了下来,这才发现夜黎身着道袍,不由好奇的问道:“夜小子,你这是唱哪出?那两个娃送他们奶奶家去了。”
“没事,今天何老哥大喜,我就这件衣服还挺新的,总不能让快要出生的侄子或侄女看笑话吧?”夜黎故作轻松的说。
“哈哈,刚出生的娃,能懂啥?”何老哥被夜黎的话逗得哈哈大笑,气氛也缓和不少。何老哥一拍脑袋道:“张婶让我烧热水的,我竟然给忘了。夜小子,你先在这里呆着,我烧热水去,一会等娃生下来,陪我喝一盅。”
“何老哥,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在这里逛逛。”
中年男子急匆匆地去了船坞的一旁,简单的用石头架起了一个烧水的壶,一会儿青烟四起。
夜黎仔细地打量着船坞,掐指一算,不由眉头紧皱,细细自语道:“今日阴年阴月阴日,而船坞又在‘山之北,水之南’阴地。这娃不简单啊!至阴之命。这次看来麻烦大了,希望能顺利躲过此劫。”
夜黎走到中年男子的身旁,说道:“何老哥,你的船坞往日都是停靠在这里?”
“一般我都停靠在村头,谁想在这荒山野岭留宿啊!今天太邪门了,鱼没打到,就一条鸽子鱼,船走到这里遇到暗流,走不动了。你嫂子又吵着肚子疼,没办法就打算在这里将就一宿,谁知道偏偏又要生娃。”中年男子一顿抱怨。
夜黎背对着中年男子,手中拿出一张符纸,口中小声念道:“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灵瞳术。”夜黎双眼熠熠生辉,白芒涌动,发现船坞上方阴气森森,水中黑雾弥漫,伸出像触手般的黑线将船坞牢牢的困在这里。夜黎仔细的定睛一看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这哪里是什么黑线,这明明就是头发。
此时,张婶掀开了船坞的布帘神情慌张的喊道:“何富贵,翠花情况不妙啊!我看还是送医吧!”
“啥?张婶,我的船走不了,医馆离我们这么远,咋去啊?求求你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翠花。”中年男子双眼赤红,像丢了魂似得。
“丑话我可说在前头,如果翠花和娃有个三长两短,可不关我的事。”张婶也知道去医馆不现实,他们的村子比较偏僻,就算船能走,没个一日的光景也去不了,况且还要走崎岖的山路,孕妇也受不了,这样把话说出来只是推诿责任,毕竟出了事谁都不好看。
“张婶,我...求求你。”中年男子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嘴中不停的哀求。
“好,好,我尽力就是了。”张婶刚要放下布帘,看到了夜黎,不由眉头一皱,不悦的小声道:“怪不得今天这么不顺,弄不好也和这小子一样,是个讨债鬼。”
虽然张婶声音很小,可是还是被夜黎听见了,心中不由一阵落寞,夜黎的母亲就是生他的时候难产大出血,然后自己的父亲带着母亲走了,自此下落不明。
“张婶,我这里有张颗养气丹,你给翠花嫂子服上。”夜黎拿出一个小木匣,里面放着颗拇指大小的药丸。
张婶看到养气丹不由喜上眉梢,她可亲眼见识过这养气丹的神奇,夜黎的母亲在当年刚开始就血崩,就是靠这神奇的丹药硬撑过来的,生完孩子几天都没咽气。
“有了这东西,老婆子我保他母子平安。”张婶笑的合不拢嘴,就算过几天翠花真死了,也和她撇清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