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见到晋康,海没儿慢慢的走在回养心殿的路,肖本芫远远就看到海没儿了,他一直在找机会要告诉海没儿一件重要的事情,看了看四下里无人,肖本芫就跑到海没儿跟前,偷偷的塞给她一个糕点,就赶紧往回跑,跟着其他公公低着头走了,海没儿被肖本芫的这些举动吓了一跳,再看看手里的东西,一块糕点,而且是发霉的,可想而知,肖本芫现在过得有多苦,肯定是被那些公公欺负,连吃的都是最最下等发霉的东西,看他刚刚跑远的身影,就知道平日里肯定是吃不饱的,可为什么还要塞给海没儿一块发霉的糕点呢,海没儿掰开了那个糕点,里面居然是一张字条,歪歪扭扭的写着“小安”,一看就知道是肖本芫在很匆忙和紧张的情况下写的,看来肖本芫想告诉海没儿小安没死,但是字条上就只有小安两个字,海没儿也不知道肖本芫想告诉海没儿小安在哪里,已经出养心殿很久了,海没儿赶紧的往回赶,不能再让皇上以为自己和晋康有私情,不然晋康的一切会被自己毁了。
肖本芫的确是看到了小安,就是那个皇后毒害字双儿龙胎的证人,肖本芫是去辛者库劳作时看到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宫女躲在角落里,手里捧着个发霉的糕点在啃,辛者库最下等的地方,一般都是犯错最严重的人会被罚到这里劳作,看小安的举止不大正常,似乎不是个正常人的表现,肖本芫就走近一看才发现是小安,她谁也不认识,见肖本芫过去了就拿着发霉的糕点对着肖本芫傻笑着,还要分给他吃,后来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小安有一日爬到梯子上不小心摔了下来,头撞到了石头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肖本芫心里清楚,这是有人在对小安杀人灭口啊,小安一疯就被关在辛者库了,这得赶快告诉海没儿,这才有了递糕点的事情,但是海没儿能明白肖本芫的用意吗?
阿彩看着海没儿拿着的发霉糕点,都很担心海没儿是不是还想不开,想要吃这个发霉的糕点来自杀,看海没儿在发呆,阿彩拿过海没儿手中的糕点
“小时候,我娘在街边卖糕点,我很贪吃,就偷偷的拿了糕点到躲起来吃”阿彩边说还边笑,海没儿被阿彩的话提醒了,肖本芫难道是想告诉自己,御膳房。果然,在御膳房以往海没儿和肖本芫经常一起躲起来吃糕点的地方,海没儿看到了肖本芫给她留的字条,小安在辛者库
杂事院的大门口挂着喜庆的两个大红灯笼,虽然是皇上下旨在杂事院办婚事,但是毕竟晋康是侍卫而桑耳是个奴才,皇上再怎么抬举也不能越了本分,所以杂事院内也只是稍稍布置了一下,但是已经很喜庆了,晋藤早早的就为晋康和桑耳准备好了新房,一对大双喜意味着婚礼味浓,红色的床上装饰很是喜庆,晋藤站在这新房里很为晋康开心,只要晋康平平安安对晋藤来说就够了,桑耳梳妆打扮很很漂亮,想着今日能和晋康在一起,真的以往她连想都不敢想,现在晋康居然要成为自己的夫君了。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忧,晋康坐在另一个房间里,新郎的那套喜服摆得是那么的刺眼,他并不想穿上它,那日听了桑耳的话飞奔回到杂事院却没有看到海没儿,看到的只有晋藤告诉他的事实,事实就是不会让晋康在要和桑耳结婚前还和海没儿见面的,晋藤告诉他一切,是的,是晋藤故意让人把海没儿引到慈宁宫,因为晋藤知道桑耳做的事情,坏人就让自己来当吧,听到自己最最爱的姑姑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是打着爱自己的幌子,晋康悲痛的大喊着,用拳头狠狠的打在了门上,门被打出了一个洞,右手的被自己打出了一片血痕
已经是后半夜了,新房内静悄悄的,微弱的喜烛快要燃尽了,弱弱的烛光映衬着那屋里的红色,看着还是很浪漫的,但是此时的新房内却只有新娘一个人,美丽的新娘端坐在床上,双手规规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头上盖着红盖头,它和新娘一样在等待着新郎,但是已经很久了,新房内没有任何动静,桑耳深深的叹了口气,自己把头上的盖头拿了下来,之前的喜悦也抵消不了此时的心酸,眼泪无声的往下滴着,她走到门口望向了对面的房间,她知道晋康在那里面,里面的烛光很弱,但是桑耳却看得清清楚楚,晋康在那走来走去,他心里矛盾着,不,应该是愤恨着,愤恨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为什么他对面新房里的人不是海没儿,桑耳想着这些眼泪滴得更是如雨下,不敢哭出声音,自己用双手捂着自己的嘴,逼着自己不能哭出声,也是逼着自己要告诉别自己是幸福的。
晋康真的好想不顾一切的杀到养心殿,拉着海没儿离开,就算被皇上处死也心甘情愿,但是他不能,他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烦躁着,屋里已经没有一样东西是完整的了,都被晋康的愤怒击碎了。看着新房晋康真的是迈不开腿,不愿意走到那里面去,他知道桑耳也是个受害者,他不想伤害桑耳,但是从桑耳到养心殿救他开始,就注定桑耳被牵连被伤害了。
在外人看来是多么美满的一场婚事里,新郎和新娘居然是各自在各自的房间里独坐到天亮,要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宫女一入宫都是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贡献给了紫禁城,等到出宫已经是不再青春,能像桑耳这样这么年轻就嫁给侍卫,而且还是皇上赐婚,对于宫里的人来说是多么的让人羡慕啊。不对,不止是新郎和新娘,还有一个人就是晋藤,其实她也是一夜未睡,她能把晋康留在这杂事院,但是却是留不住他的心的,此时的晋藤心里是对不起桑耳的。桑耳听到了开门声,她一个晚上都坐在门口的地板上,哭了一夜,听到晋康房门的看门声就站了起来,透过门缝借着微弱的晨光,桑耳看到晋康穿戴整齐的拿着佩刀就朝杂事院大门口出去了,晋康连看一眼她都没有,头也不回的走了,桑耳打开了门,想要喊住晋康,嘴巴张开着但是却喊不出来,眼泪,只有眼泪。走到晋康的屋里,房间已经被晋康整理整齐了,那套喜服和拿进这间屋子时一模一样,还是安安静静的放在那个地方,晋康连动都没有动过它,那套喜服怎么桑耳越看越觉得是自己,一样让晋康讨厌,桑耳站在房内,看着那套喜服,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起来,那哭声是发泄是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