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昙折没有任何犹豫地跪倒在地,脊背挺得笔直,沉声道:“你和我的恩怨,与他无关。”
“他早已不是那个人,放了他,我任你处置。”
别,他不需要昙折为他自我牺牲!叶止想阻止,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阵阵发黑,被掐得双眼都快翻白了,灵力难以凝结,他还是成了昙折的拖累,自责与懊悔弥漫心头。
“不不不,我怎么会认错他呢?”相川摇了摇头,神情变得阴鸷,掐着叶止的手松开,上移改为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的脸转向自己,用一种可以说是温柔的目光描摹着他的容颜。
视线最后落在他眉心的朱砂痣上,与止夜的不同之处,添了几分不一样的风情。
气氛变得有些暧昧的古怪。
“……”叶止感到一阵恶寒,浑身僵硬,目光闪躲,额头滑落冷汗。
喉咙火辣辣的疼,他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感觉自己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上了,且朝他吐着猩红的蛇信子。
“……”昙折努力压制怒火,恨不得将相川钳制叶止的爪子砍了,再将他打得魂飞魄散。
“还记得初见,你便是这少年模样,作为北境新的祭司入主清池台。”相川眸中闪过追忆,幼年的他见之惊为天人。
话锋一转,本轻柔的语气变得狠戾,道:“可你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救了昙折这个孽种。”
“他这个一生下来便克死生母的天煞孤星,本该处死!”相川阴鸷的目光投向了昙折,捏着叶止下巴地手加重了力气。
“……”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叶止在心中问候他八辈祖宗,忍痛没吭声。
“是他,逆天改命,将你带去了清池台,若不是他,便不会有后来的种种,北境也不会亡在你手中!”阴冷的话语中充斥着无尽的恨意。
“……”操,听起来是他前世的锅。
什么?昙折身形一晃,眸中闪过一抹慌乱无措。
记忆中,止夜总是待他客气疏离,从不与他过分亲近,直到他十岁之后,止夜开始变得不一样,他现在已经知道了原因。
但,幼时的他对原本的止夜抱有什么样的感情呢?想要靠近他,想要得到他的关注……
为什么这个谪仙似的哥哥不对他笑,不跟他玩?总是一个人待着。
叶止本因他掐脖子而涨得通红的脸,现在血色尽褪变得苍白,感觉下颚骨要被他捏碎,心想,自己这下死定了。
“昙折,你快走,不用管我,不然我就咬舌自尽!”叶止眸中一闪而逝的决绝,声音嘶哑地冲不知为何发呆中的昙折大喊,口中尝到了血腥味。
“真是让我嫉妒呢,止夜,你为什么总是选择他?”相川脸上一瞬间的扭曲,真恨不得将叶止一口吞了。
“……嫉妒死你。”叶止朝他翻了个白眼。
“呵!你尽管咬舌,我可以折磨你的灵魂。”相川不以为然道,看着他虚弱的模样,视线落在他浅色的唇上,眸色暗了暗,变得危险。
“相川,你别伤害他!”昙折厉声喝道,欲起身,下一秒整个人僵住,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瞠目欲裂。
“唔……”特么的,这个死变态竟然亲他?
叶止倏地瞪大眼睛,不带这么恶心人的,他好想吐,胸膛剧烈起伏,命门被他扣住,无力挣扎和反抗。
“相川——”昙折怒吼,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鬼化特征若隐若现,可,叶止在他手中,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受辱。
魇鬼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枯瘦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将他重新按跪在地,笑得猥琐地说:“别打扰王的兴致。”
“嗬嗬”魇鬼笑不出来了,连声音都发不出了。
昙折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摔在地上,紧接着掐住他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将他的脖子掐断。
冰冷血腥的吻,单方面的掠夺、啃咬,冰凉滑腻的舌头几乎抵达他的喉咙,带来阵阵窒息感,不堪受辱的叶止直接被气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