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博简一头黑线,齐观海在他看来就是没事找事。
司法部才成立不久,且颁布了不少新法新规。
正是需要建立威信的时候。
可齐观海堂堂一个大儒,居然是非不分,恶意歪曲,简直视律法于无物。
按理说这样的大儒不应该看不出朝廷的用意。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已经从针对科学,转变到针对秦游了。
针对和秦游一切相关的东西。
他正思索怎么处置齐观海一家的时候。
围观的百姓中有人怒骂道。
“他娘的,什么大儒,老子看和市井的泼妇一样无理取闹。
今天那报纸上的内容我也看了,简直就是狗屁不通,恶意抹黑秦首辅和六部尚书大人。
朝廷的政策好不好我们还不知道吗?
轮得着你这老东西来评头论足。”
这句话每一个字就像锋利的刀子扎进齐家所有人都心窝。
齐寰恼羞成怒,扭头看向背后围观的百姓,怒喝一声。
“是谁在背后蛐蛐,有本事堂堂正正的站出来对掏。”
无人站出来,但那些不满的声音却更多了。
齐观海和齐家的人都麻翻了。
这和他们预想的不对,这些人怎么都是在为朝廷为秦游他们说话。
齐观海此时的脸色和他面前挂着的白绫一样白。
这时,一个戾气极大的声音传来。
“老东西,你怎么还不去死?
还叫他们带着一块白绫来,难不成是提前给你披麻戴孝?”
这话让齐观海恼羞成怒,心中骤然生出轻生的念头来。
晏博简吓了一跳,急忙喊道:“拦住他!!”
要真让齐观海死在这里,在皇帝那里也不好交代。
张伟闻言,纵身一跃,双手死死将齐观海抱住。
晏博简目光冷冽地看着围观的百姓们,“刚才那话是谁说的。”
当下,一个瘦成竹竿的中年人被推了出来。
晏博简怒道:“尔等都回去好生看看治安管理条例和大魏各种律法。
言语刺激或怂恿他人轻生者,拘留十五天。”
“来啊!拿下!!”
他一挥手,那中年人当即就被架了起来。
中年人色变,“大人,小人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晏博简的手摇得更快了。
他看向齐观海等人,下来道:“来人,将齐家所有人带走,一并拘留三天。”
“啊……”
“这!!”
“凭什么??”
齐家的人有着不同反应,惊讶的,不解的还有愤怒的。
晏博简冷哼道:“尔等来司法部上吊闹事,已经违反相关规定,拘留三天让你们好好反省反省。”
齐家所有人愤怒地看向晏博简。
他们真没想到晏博简居然不给他们家面子。
围观的百姓见晏博简铁面无私的模样,愣神过后就是叫好。
晏博简平静的冲所有人拱手,带着人回去。
张伟跟着在后面,头皮发麻地问道:“大人,这样处置,你在士林中恐怕难以立足了。”
晏博简顿步,郑重地对张伟说道:“张主事,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你是朝廷官吏,并非一人一家之官。
维护司法的公正性是每一个公民的义务。
你作为司法部主事,就更应该有更高的绝望。”
张伟头皮发麻地低头拱手,“属下明白!”
晏博简负手离开,人虽老,但身板依旧挺立。
好似擎天之柱,把这朗朗乾坤撑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