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我的妻子,我的美丽、充满活力、聪明的妻子,变成了一个虚无的残影,”他说。“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看到生命变成了一种诅咒?我试图治愈她,延长她的寿命,治疗她的症状,但最终,我意识到我所做的比让她死去还要糟糕。
“最后,我们彼此告别,当我建造星之镜时,她明白了。她在等我。我必须完成我的机器。我必须绘制星空。拜托,拜托你们,要有点良知。
“你们必须理解。为了对抗死亡,消除生死之间的鸿沟,有什么代价是太高的?你们难道看不到逻辑吗?死去的人不会永远离去。他们的牺牲是虚幻的,但我在这里所能实现的是真实的。
“心灵横跨星空。这是一个我们注定要彼此找到的真实迹象。我们所爱的人,先前的人,他们可以回来。他们可以。”
在他充满激情的演讲中,哈勒博士的情节盔甲增加了三点。他的人性化独白加强了他的胆识,同时试图削弱那些倾听的人。
幸运的是,我的胆识已经是三点——平局。他的请求对我来说几乎没有生效的机会。金伯利的胆识甚至比我更高;她也会很有韧性。
然而,安东尼、安娜和卡姆登,他们的大部分点数分散在其他属性;他们很脆弱。
“别听他的话”,我说。我咳嗽了一下。“如果你听他说的话,你会失去情节护甲。”
已经为时已晚。
安东尼和安娜失去了勇气属性的点数。安娜失去了一个点。安东尼失去了两个。这一切都奏效了。
卡姆登没有注意到演讲。他的属性没有受到影响。我想同时阅读拉丁文并被哈勒的功利主义观念所讲解可能很困难。
“卡姆登,准备好了吗?”我问道。
“快了,”他说。他把一些树脂放进了滴管,滴入了一个含有暗淡银色粉末的烧瓶中。
反应立即发生了。
树脂和银粉的混合物在烧瓶内产生了一团扭动的、不断膨胀的物质。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问道,当玻璃烧瓶内的物质开始膨胀时。
“等一下,”他说。他开始疯狂地翻阅拉丁到英文的词典,试图翻译书中的某些内容。
“在合并成分之前,你难道没读最后一条指示吗?”
“闭嘴,我着急了,”他继续读着。
安东尼和安娜重新开始殴打哈勒博士,但他的鬼魂状态是无法逾越的防御。由于他们的勇气受到削弱,他让他们很难伤害他。
幸运的是,平局有利于跑者;卡姆登准备好加入战斗了。
“好的,我们只需要把液体涂在他的灵魂附着的地方,”卡姆登说道。
我走过去拿起了烧瓶。
“小心,它正在产生放热反应,”他警告道。
当他说这话的那一刻,我还没有意识到
它的含义,但当我触摸到它时,我明白了。它灼热异常。
“我们必须扔掉它,”卡姆登说。“书说你必须站得远远的。”
“准确度由胆识属性决定,”我说。“而安东尼正站在房间的另一边,他现在受到了蹒跚的状态影响。”
安东尼拥有最高的胆识属性,但蹒跚的状态使他的分数降至一点。他没有办法过来帮我们把烧瓶扔向哈勒博士。
“你必须做到,”我说。“你的胆识更高,如果你是挥舞武器的人,你会得到额外的勇气加成。”
在三个人中,技术金伯利的胆识最高,但金伯利没有勇气。我不确定这会对事情产生什么影响。考虑到卡姆登的“合适工具适用于工作”模式,让他进行最后一击是有道理的。
卡姆登点了点头。他从桌子拿起一块布,抓住了烧瓶。
“我希望这管用,”他说。
卡姆登穿过房间。安娜把桌腿压在哈勒博士的头,让他无法动弹,而他的幽灵之手却袭击着安东尼。
当哈勒博士抬头时,他的鬼魂眼睛看到了卡姆登手中的东西,说道:“不,拜托,你不能这样做。我所努力的一切!如果你对我这样做,那么所有人都白白死去了。”他指向装满尸体的货架。
安东尼和安娜可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因为现在灯光仍然熄灭着,这是金伯利在拨动开关时的情况,但他们明白了大概。
“退后,”我大声喊道,努力让我的嘶哑声音听起来更响亮。
安东尼和安娜退了回去。
卡姆登跑前,把烧瓶的混合物扔向哈勒博士的脖子后面。
当烧瓶碰到他的身体时,它破碎了,瓶内的物质变得非常疯狂。仿佛混合物正在对哈勒暴露的灵魂本身产生反应——就像往火浇汽油一样。它开始迅速膨胀,喷吐着嘶嘶声。
哈勒博士开始尖叫和恳求,但这种溶液正在将他的灵魂从他的身体中分离出来,切断他与凡人世界的联系。反应看起来几乎和房间中央的武器效果相同。我可以看到哈勒博士的灵魂被高高吸入星之镜中。他竭尽全力地抓住他的身体。
当他的灵魂被提升时,被拉伸和扭曲,我看到一个鬼魂手臂闪烁着朝机器伸出。我看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一些灯光闪烁了一下,计算机主机启动了一个过程,但我看不清是什么。
机器开始启动。数百万个指针开始转动;警报的嘟嘟声,警告着某些事情,开始响起。他的灵魂现在已完全离开了他的身体,他的尸体躺在地,死了,但在他的灵魂进入星之镜之前,机器内的某些东西过载了,镜子内部爆炸了。
星之镜粉碎了。机器四分五裂,冒着蒸汽,发出火花。灯光颤抖着,只剩下几个黄色的灯泡还亮着。
水晶碎片接触地面时消失了。它们所含的明亮能量释放出一道炽热的闪光。
然后就是寂静。
当我的朋友们开始庆祝时,我却无法。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他的梗概,他还有一个要做的。
故事情节的指针还没有到达“结束”的部分。
现在是“挥别之击”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