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年住的清苑我买下来了,今天晚上太晚了,等收拾好你就搬进去。”
陆宛抬起头笑了笑,笑完又紧张地瞥了一眼驾驶室的余青礼,“……余学长会不会介意?”
季宴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驾驶室的余青礼,“他不会。”
说实话,清苑是季宴和陆宛当年在学校附近租的房子,余青礼听说过,原来季宴把那里买下了。
两人的谈话还在继续,旁边的陈远如坐针毡,顶着余青礼偶尔扫过来的视线,坐立难安。
酒店到了。
季宴带着陆宛下了车,陈远带上大包小包跟了上去,至于余青礼送到这里没有其他指示只能原地待命。
余青礼很困,干脆在车上睡了起来,陈远火急火燎地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在做梦,被惊醒后睡意全无。
“余总你还在吗?我把季总送给陆宛的礼物给落在车上了,你能帮我送过来门口一下吗?”
余青礼到处翻找了一下,果然在后排找到了个精致的礼品盒,余青礼捡起看了一下,一瞬间的空白后,浑身冰凉……
“唯一”欧国最新发行的一枚钻戒,代表着挚爱一生,全世界仅发行了这一枚。
许久……余青礼找回理智,平复好心情若无其事地把东西送到包房门口。
陈远没在,打电话也不接,刚好有个红裙女人从里面出来,
她出来的时候,身后的门没关严,隐约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夹杂着一声声的欢呼。
“嫂子嫂子嫂子……”
在一众欢呼声后,陆宛软软糯糯的声音失落的响起:“季哥早就结婚了,你们的嫂子可不是我。”
“陆宛你别在意,季哥这些年心心念念的一直都是你。”
陆宛还想说什么,他那群兄弟说出了真相。
“陆宛你啊真傻,你还真以为季哥当初娶余青礼是因为喜欢他啊,他是为了报复他。”
包厢里的声音沉默了,所有人都在等着听季宴的回应,在外面的余青礼也屏住了呼吸。
其实报复什么的,余青礼一开始就知道了,季宴从来就不瞒着他。
包厢里,季宴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传了出来。
“嗯。”
短短一个字仿佛一道利剑插进余青礼的心口,比什么样绝情的话都诛心。
这话一出,包厢里面此起彼伏的一片哄笑声,“我就说季哥不爱他。”
“季哥怎么可能喜欢那个阴险歹毒的余青礼。”
“要不是他,季哥和宛宛早就是一对了,现在他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陆宛的。”
“对,就应该让他物归原主!”
陆宛还在维持他那可笑的小白花人设,给余青礼做着敷衍的解释。
“你们别乱说,余学长毕竟陪了季哥这么多年,他们早就日久生情了。”
陆宛说完眼神委屈地看着季宴,在等季宴的回答,而门外的余青礼也有片刻的失神,静静地等待季宴最后的审判。
“没有日久生情这种说法,相看两厌还差不多。”
相看两厌……余青礼喃喃了两句,原来他们的六年早就到了相看两厌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