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又扯远了。
将蜡烛和鸡拿进师父家后,师父问道:“咋去了这么久?”
我回道:“我看我县城里卖的那些个公鸡差点精气神,觉得压制不住大师兄身上的降头,我便跑到我村子里买公鸡去了,我买了一只非常厉害公鸡。”说完,我将蛇皮袋里的公鸡给倒了出来。
公鸡倒出来后我就后悔了,因为这是客厅,这俩公鸡一落地没过十几秒,威风凛凛的那只大公鸡扇了两下翅膀,一下就蹦到了桌子上,接着又飞到了放茶杯的柜子的上方。
另一只爱啄人的公鸡挥着翅膀追着我啄。
客厅里鸡毛满天飞。
我边用脚踢啄我的那只公鸡,边尴尬的对着师父笑了一下。
师父看着柜子上方的那只公鸡说道:“这公鸡着实不错啊。”
没等我说话,旁边的刘承风老爷爷说道:“昂然大雄鸡,高冠紫沉羽,好一只鸾鸟啊。”
我俯身一把抓住啄我的那只公鸡,递给师父道:“师父,这鸡你先抓一下,我去抓另一只。”
师父说道:“那鸡你不要抓了,让你刘爷爷去抓。”
我疑惑的看向刘承风老爷爷。
刘老爷爷对我说道:“你师父说的对,让我抓吧,这鸡在你们手里就是一只鸡,但在我手里可是值千金的鸾鸟啊。”说着,刘老爷爷嘴里发出“咯咯”声走向那大公鸡,轻轻松松将公鸡抱在了怀里,这让我一阵惊讶。
……
随后,我将蜡烛递给老赛,老赛接过蜡烛放桌子上,然后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放在桌子上,我看见里面是一些黑乎乎的油,又拿出一个非常旧的铅笔盒,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了一根约二十厘米长的钢针。
老赛接着又从包里拿出了根“蜡烛”,这蜡烛之所以带引号是因为如果头上没有烧黑的棉绳,我估计会把它看成一根腊肠,黑红相交,一点都不光滑。
老赛点着了他的那根“蜡烛”,这蜡烛着起来很奇怪,火苗仅仅比豆大一点,但烟却很多,黑色的烟从蜡烛飘出,像长了眼睛似的径直往博和的脸上飘。
我看了一眼窗户,发现窗户也没打开啊,这也太奇怪了吧,一点风都没有,按理来说烟应该直直往上飘啊,哪能像长了眼睛似的往博和脸上飘,这又一次刷新了我的三观。
接下来的时间,老赛一手拿着我买回来的蜡烛,一手拿钢针,将钢针在那“蜡烛”豆大的火苗上烤一秒左右,再蘸一下那瓶子里黑乎乎的油后,在新买的蜡烛身上刻各种我不认识的符号和文字。
大约两个小时左右,老赛“刻”完了二十根蜡烛,一眼看去这些被老赛“刻”过的蜡烛像是被小孩拿刀“霍霍”过的似的,毫无美感可言。
刻完蜡烛后,老赛将工具放进包里,一手拿着那根“蜡烛”,一手提着包起身走向书房,同时示意我将他刻好的蜡烛拿过来。
在老赛刻蜡烛时,师父带着博和去了书房,刘承风老爷爷抱着他的“鸾鸟”离开了师父家,说是明天回来。
走进书房后,我看见博和全身赤裸,只穿一个裤衩趴在一块垫子上,师父坐在书桌前正在画符,师父画的符非常的复杂,比我见过的任何符都复杂,每画完一道符,师父都会在符的正中间盖一个印,这大印我非常熟悉,因为前段时间我亲手将这印送到了藏地元贞师伯手里,我不知道这大印为何又到了师父手里。
师父将其中的一道符递给我道:“把这道符贴到大门里面,顺带把大门反锁了。”
我拿起符蘸了点浆糊,出去将符结结实实贴在大门后面。
等回到书房时,老赛正坐在博和身边,拿着一个竹条蘸着蓝色的“墨水”在博和后背上画着各种符号和文字,而师父则拿着一张符正往书房门上贴。
师父见我进来,指着桌子上的符说道:“把所有黄色的符拿去每个房间门上都贴一张。”
我一手拿着符,一手端着浆糊开始挨个门贴符。
贴完符后,我看见师父抬了一张桌子来到院子里,我忙上去帮忙。
师父说道:“我俩睡觉的房间衣柜上面有个包裹,去把那个包裹拿出来。”
我忙跑进去将包裹拿了出来。
师父接过包裹后打开,我看见这包裹里面是一个三清铃,一个小包裹和一个画着符的长方形的黑色木头。
我的眼睛被那个小包裹吸引住了,因为许家窑村的那晚,我以非常奇特的方式获得的那个包裹跟眼前这个非常相似,细微的差异就是这包裹边上画着北斗七星,而我的那个包裹上画的是太阳。
师父将包这三样东西的布拉展平铺在了桌子上,这布的正中间画着一个大大的符,周围画着很多各种各样的小符。
接着师父将三清铃摆在左下方,将那黑色的木头摆在右下方,将小包裹摆在正上方。
师父转身正要往房间走去时,我叫住师父,指着小包裹说道:“师父,前段时间有人送我了一个跟这个小包裹非常像的包裹,不过那个上面画的是太阳。”
师父一脸惊讶道:“什么?”
我说道:“前段时间有人送我了一个跟这小包裹特别像的一个包裹,那个包裹上画的是太阳。”
师父问道:“那东西现在在哪?”
我回道:“就在我车的后备箱里。”
师父用微微颤抖的语气说道:“赶紧拿过来。”
我转身往门外跑去。
打开汽车后备箱拿出我的书包后以极快的速度跑了进去。
我在师父面前打开书包,将那包裹取出来递给师父。
师父一见那包裹,突然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这把我惊得直接跳了起来,一下将包裹扔桌子上后立马跪倒在师父面前。
师父见我将小包裹扔在桌子上,挪动了一下身体,对着小包裹行三拜九叩的大礼。
我忙跟着师父也对着那小包裹行三拜九叩的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