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们难道都想反!?”看着近前那七双冰冷至极的眸子,李知闲连忙后退数步。
“别忘了,你们,你们的家人,你们的妻儿老小全都在大明内陆!”
“太子殿下好大的口气!”许久未曾开口的戍声缓缓从主案前走了下来,待离前者不过三米时才堪堪停下了脚步。
“别说他们,就是我北境军中中任何一个士卒的家人若有半分不安。你李家天下,将永无宁日”
“许戍...”
刺啦!
不等前者说完,戍声眼底猛然一厉。随着一记极为刺耳的声音响起,一条血淋淋的胳膊应声便掉落在了地上。
“滚回去,告诉你那个不知所谓的爹。今后若再不安分,我,会亲手将他从龙榻上拽下来”
“是,是,我这就走,这就走!”顾不得断臂之疼,甚至顾不得那条掉落在地上的胳膊,李知闲连半分停留都不曾有,随即向外跑去。
他没有怀疑过前者究竟敢不敢杀他,那个眼神,已经有了杀意。
至于原本来北境的目的早已被李知闲丢到了九霄云外,他连想都不用想,眼下要敢再掏出那道圣旨,可能连开口的机会都不曾有便会人头落地。
“那李景和倒也上的了台面,怎么生出来这么个蠢货”看着那踉踉跄跄,一路仓皇而逃的背影,苏虎臣眼中没有半分怜悯。
戍声收回目光,随之看向近前众人“近日来,焱州北漠可有动静?”
“回大将军,这段时间以来北漠都不曾有任何动静,只是其周边的诸多小国越来越不安分了”林不晚面色一正,抱拳而喝。
“既然不想安分了,那大家伙儿就都别安生了”言罢,戍声随即转身迈向沙盘之边。
眼见如此,厅内七将没有任何意外,纷纷移步至沙盘边缘。
对于牲畜而言,只有将其彻底打疼了,打残了,才会听话。如此浅显的道理就是孩童都懂得,他们又怎会不知。
反观大明内陆,随着李知闲的消息传到帝都后,一种极为玄妙的气氛便充斥在了大明内陆与大明北境当中。
当然,李知闲只不过是个引子,这场还未有硝烟的战争其实早在七月初九那一天便已经埋下了伏笔。
虽说双方还不至于刀兵相向,可一举一动间全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味道。没有人想发动这场战争,不论北境也好,内陆也罢,双方无一例外,全都被掣肘所限。
一时间,在那条长达数千里的边境线上,只有无尽的冷视,无尽的僵持,没人愿意后退一步,哪怕半步,也绝无仅有。
月余后,远在数千里之外的漠北郡某一边城内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红衫长裙,约摸五六岁的小女孩,一头肩有大半人高,身躯近三米,似狼又似狗的黑毛凶兽。
两个身影就这么恍若无人的走在街面上,在那头黑毛凶兽的威慑下,所过之处,行人纷纷失色躲避,无一人敢上前搭话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