戍声强行提了口气,随即揶揄笑道“该说不该说,还是爷爷您阔气啊”
“这些暗金可是王爷的后手儿!”李寒随声笑着,先前的沉重也随之烟消云散。
“哦?何解?”戍声好奇。
“当年做这套甲胄时,王爷便说过,要是以后万一吃不上饭了,将甲上的暗金拆下来卖了,也能去当个地主老财!哈哈哈哈!”
“娘的,就你话多,滚蛋!”许元辰当即恼怒,抬腿就是一脚。
看着李寒跑远的身影,戍声这才回过了头“爷爷,我一直以为您也是个实诚人...”
“扯淡!那年头儿光是皇帝老子都不下十个八个,谁他娘知道下一顿还有没有饼子吃”许元辰黑着脸,二话不说又是一脚。
“明日,随爷爷同去早朝!”
“您这一年半载都不上朝的人,还能想起来这茬事儿?”戍声无奈撇了撇嘴。
“滚蛋!”
“爷爷”
“嗯?”许元辰侧目。
“您那宝贝鱼竿儿都让鱼给扯湖里去了”言罢,戍声没有一丝停留,转头就跑。哪怕此时的他身着重甲,可却不曾影响分毫,说句健步如飞也不外如是。
至于上朝,戍声自然知道明日的早朝会发生什么。
那将是大明朝堂之上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地震,乃至整个帝都城都会跟着晃动一番。
届时,明里暗里无数双眼睛都会聚集在他身上,聚集在一个不过二十四五的年轻人身上。
哪怕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在面对明日的结果时都不会有太多意外。可这个结果来的太早,也太快,快到打乱了所有人的脚步,甚至于是那玉阶之上的脚步。
次日,皇宫奉天殿前
文武数百臣工聚集于此,或是闲聊,或是吃些自带的点心,无一例外全都等着玉阶之上那扇殿门大开。
百官群中,文官序列不论品阶如何,皆着禽袍,武官序列不论品阶如何,皆着兽袍,而一直以来被世人戏称为衣冠禽兽的源头仿佛也因此而生。
“呦,这不是许王爷么,怎么今日不钓鱼了?”随着一道揶揄声传来,吴河满脸笑意,踱步而来。
“滚滚滚,别跟老夫这儿犯贱”许元辰脸色一黑,连看都没看前者。
“小子,见过三爷爷”戍声眼皮一跳,随即做礼拜道。
“瞧瞧,这人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吴河很满意的点着头,期间还时不时朝着许元辰看去。
“小子,这官服套你身上,怎么越看越别扭呢”
戍声抖搂了几下身上的黑底兽首服,随声笑道“咱还是穿军袍得劲儿”
“你要没话就一边儿待着去,跟我孙儿搭那门子茬!”许元辰不爽道。
“你爷爷那狗耳朵不好使了,甭理他!”吴河将头一撇,直接就无视了前者。
“王爷,阁老”
“王爷,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