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怨恨起自家娘亲来,这出的什么嗖主意!
慕轻语房内的丫头求到慕轻晚这儿,她才知道,慕轻语被萧衍绑了扔在屋外的茅房里。
慕轻晚的心情是不可描述的,她找人给慕轻语解了绑,送回她的屋内清洗。
茅房的臭味熏的慕轻语的全身上下都臭轰轰的,衣物上的臭气更是久久不散,从小金枝玉叶地养着,何时受过此等待遇,从里到外的衣裳直接扔了。
头发和身子怎么扔?洗了一遍又一遍,各种香料用了个遍还觉得皮肤散发出来的味道臭臭的,嘴里更是一阵一阵犯恶心。
最窝火的当然是还是那颗心。
慕轻语终于梳洗好了,出了浴室一看,慕轻晚还在厅里坐着没走,顿时有些心虚,不敢看她。
慕轻晚盯着她看,上上下下把她打量着。慕轻语被看得愈发低着头,小声说道,“二姐,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呀!”
慕轻晚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以前她都没注意,这个在她心里还是个孩子的小姑娘已经长大了,她身姿玲珑,面目娇好,因为刚刚洗过澡,脸蛋红扑扑,显得更娇俏了些。
慕轻晚叹了口气,责怪的话到底没有说出口,只问了句,“那药是谁给你的?”
慕轻语红了耳根,更不敢抬头了。
慕轻晚站起身,坐的久了腿有些麻,她一边揉着酸麻的腿,一边说道,“以后别这样了,萧衍不是好拿捏的人,适得其反后会得不偿失,你娘的话不全是对的。”
慕轻晚的话有些语重心长,她希望慕轻语能听进去。
作为萧衍名明媒正娶的妻子,足够有资格教训一个没什么位份,行为不端的的妾室,为了勾引夫君和她睡觉,下迷药的手段都使了出来,这在任何府宅之中都足以被抽皮鞭了。
然而,站在慕轻晚的位置,她却不好多说什么,她是她的妹妹。
她也不是大宅院中争风吃醋的主母。
走至门口,一直不说话的慕轻语突然一改方才的乖巧,突然像是个不讲道理的泼妇对慕轻晚发起怒,“他也是我的夫君,二姐觉得我的行为是恬不知耻的的荡妇吗?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用点小手段,可能一辈子都近不不了王爷的心,我才十六岁,难道以后要一直这样守活寡不成?有几句话叫做饱汉不知饿汉饥,二姐你日日和他同睡一个被窝,懂得我的寂寥吗?同是慕家的女儿,我比你差吗?为什么我要受这种苦?我看你就是想日夜霸占着他,才生气怨我!”
放在把手上手青筋根根凸起,慕轻晚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缓缓转过头,声音低低的,但字字清晰,“慕轻语,如果你是这样想的,我也无可奈何,只是,别辜负了爹的良苦用心。”
“不用二姐多操心!”
嘴角带着苦笑,慕轻晚脚步沉重地离开,背后传来声嘶力竭地啊啊叫声。
“啊啊啊,气死我了!”
慕轻晚抬头看天,月亮躲在云层之中,只露出一小节尾巴,仿佛正在暗处偷偷嘲笑着她们。
“父亲的这步棋走的实在不太高明!”慕轻晚暗道,头也没回地离开。
希望慕轻语能够迷途知返吧!
敢给萧衍下药,她的胆子实在不小,没有被他弄死,或许是因为得给谁几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