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向泽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线索，思考良久，说：“这确实是件棘手的事。对方把该给的破绽给了，该圆的谎也圆了，一定是处心积虑很久。”

刘和心说：“至少证明，他是个计算机高手。”

顾向泽说：“问过叶小姐曾经的同学、朋友吗？”

刘和心说：“没有。”

“陈阿姨还在时家工作吧？”

“在，时总并没有怪陈阿姨。”

时家的客厅里，顾向泽让管家把雇佣名单拿出来，他要一个一个问。

陈阿姨先来。

“我只是不忍心看太太在副楼住着，不想时总犯错。所以在饭菜里下了迷药，放太太走。”

“谁给你的迷药？”

“我自己买的？”

“时太太指挥你买的？”

“不是，一切都是我自己决定的。”

“安小姐晕倒前，在做什么？”

“她在打电话。”

“时太太在鸡汤里下毒的那天，你在做什么？”

“我在旁边看着灶台。”

“安小姐在做什么？”

“她在花园里。”

“中途有没有离开厨房？”

“太太离开了，去了楼上一趟。我一直在灶台。”

问完时家，顾向泽又到了安家。

安东星说：“你们怀疑我们杀人？怀疑子初下毒？”

顾向泽说：“安总，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安东星说：“子初不过是暂住时家一段时间，后来我跟她妈妈情况好了，她就回来了。”

顾向泽说：“安总，别生气，我们只是照例询问。时总那边问完了，才到这里的。”

安东星说：“时总是想重启当年时太太出事的案子？”

顾向泽说：“对。还有时太太下毒一事，虽然时总没有报案，但我们作为警察，不能不管。”

安子初手指卷了卷，坦然地面对顾向泽。

顾向泽问：“时太太下毒给安小姐，安小姐当初为什么不报警？”

安子初目光望向花园，回忆说：“我受时总照顾，不能做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

顾向泽点头：“时太太为什么要下毒？”

安子初说：“时太太一直认为我跟时总有关系。”

顾向泽说：“你跟时总是男女朋友吗？”

安子初说：“不是。属于好朋友。”

“时太太还在的时候，安小姐开过那两布加迪吗？”

安东星立即变脸：“顾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向泽说：“这个问题，我每个人都会问。”

安子初说：“没有碰过。叶小姐不许别人碰她的东西，不然她会扔了，或者卖了。”

“也就是说，那辆布加迪，只有时太太一个人开。”

“嗯，我出门，要么是时总接送，要么是司机接送。”

“在时家住的那段时间，时太太有打过你吗？”

“叶小姐给我跟时总下毒的当天，被时总抓到，她恼羞成怒，当着时总的面，打了我一巴掌。时总和保镖阿姨们，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