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星利用自己的人脉,很快知道了时序川查找名单的事。
晚饭的时候,他跟安子初提了一嘴。
安子初只是恹恹地说:“爸,我的名声被叶溪害了,现在她又没有死,序川不可能娶我了。”
安东星说:“有爸帮你筹划,你把心放进肚子里,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安子初还是有些担忧:“序川那个人,他决定的事,不会改的。”
安东星说:“爸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到时候他不但会娶你,你们也会有孩子的。”
安子初有些羞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序川他从来没有碰过我,他应该是很爱那个女人。”
安东星说:“爸已经在给你筹划了,你就别多想,只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到时候徐家的寿宴上,别输给别人。”
安子初乖乖应了一声,上楼去了。
安母见女儿不在了,这才问:“你要在徐老太太的寿宴上做什么?”
“寿宴那天,北城的名门都在。那天时总要是跟我们女儿有点什么,就算他不想娶,我也会利用大家的唾沫逼他娶我们女儿的。只要子初怀孕,以后我们的孙子,就是时家唯一的继承人。”
安母说:“这个办法哪那么容易成,万一时总发现了,一怒之下,打压我们家,安氏哪还有活路?”
安东星说:“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他查到我们头上的。”
安母还是担忧地说:“就算子初真的跟时总发生了什么,万一那个女人回来了,子初会是个没名没分的。”
安东星眼中露出一抹狠厉,说:“我们杀得了她第一次,就杀得了她第二次。”
安母诧异:“你有她的线索了?”
“时总要是找到她,肯定会公开的。到时候她回时家了,杀她还不是件很容易的事。”
躲在拐弯道偷听的安子初,心砰砰跳。
叶溪这个名字,折磨她这么多年,让她吃了多少苦头。
这一次,她要让叶溪尝尝被人耻笑的滋味,然后再让她真正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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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序川的调查陷入了死胡同。
b市的所有雇佣名单都排查了,没有叫吴名渝的。
想到叶溪躲在黑暗里得意地窥探他,就让他生出一股莫名的恼怒。
刘和心偷偷叹了一口气,劝道:“时总,我看还是算了。也许太太真的死了。”
“不可能!”他一手拂过桌面,茶杯、文件叮叮哐哐地砸到地板上,“她肯定没有死,不过是个障眼法。她一定跟那个男人,躲在某个地方生活。”
刘和心看他要疯魔了,只怕这样下去,身体会垮。
“不管那个骨灰盒里是不是太太的骨灰,现在挖出来了,还是得找道士过来念念经。免得打扰到时先生、老爷子的清静。”
时序川来回踱步,“我以她的名义资助学校、捐助、修缮寺庙,老天爷感动送她的消息到我跟前,就是为了让我找到她。绝不可能是跟我说她已经死了,绝不可能。”
刘和心见他有些疯癫似的,要是换在时先生身上,绝不可能失去理智,相信鬼神论。
“时总,当年时先生出事前一晚,我跟时先生去找叶均安。时先生是想要叶家大女儿嫁给时总的,谁知道叶均安这个老狐狸,把太太这个养女嫁过来。太太到底在最困难的时候也陪了你,既然她不想回来,就随她吧。”
“不行!”时序川甩掉桌上的电脑,“她怎么能跟别人过日子。她跟我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爸妈那么相爱,妈妈能那么爱爸爸,她为什么不能那么爱我?”
刘和心看着地上的碎片,“那就继续找吧。只是我们这一次,要往哪个方向找?”
时序川在明亮的落地窗前,来回踱步,沉思许久,忽然转过头来,说:
“既然吴名渝在b市做工,平时患有大病小病,肯定会去医院。”
刘和心又让人去医院查,把b市大大小小的医院查了个底朝天。
但没有找到吴名渝的任何就诊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