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时总应该陪安小姐去看医生了。”
吴沁妍说:“是啊,时总倒是挺贴心的,经常抽空陪她去看医生。”
叶溪想起来了,有一段时间,时序川早上送她出门,让安子初自己去上班。晚上让司机送她先回家,而他说自己有事。
然后经常是晚上八九点左右,时序川跟安子初一起回家。
原来是时序川下班后,陪安子初去看抑郁症了。
那段时间,她脾气暴涨似的,愤怒,不可思议。
只恨自己当时只对他发脾气,应该挥刀过去,把他弄伤。
叶溪说:“安小姐去会所工作,安叔叔和安阿姨呢?”
“当时在坐牢,子初一个人也挺惨的,背负一身债。”
“两个人聊什么呢?窃窃私语。”余少沿走过来。
“跟吴总说点悄悄话。”叶溪看了一眼宴会厅,宾客来得差不多了。
浪漫灯光,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叶溪望着旖旎绚丽的画面,许多画面闪过脑中。
“太太,时总腿受伤了…”
“荣家那个混子干的……”
“太太,您别去找他算账,那不是个善茬…”
“他组队踢球,故意踢中时总的腿…”
“时总知道,但是为了项目…”
“为了项目,就可以让人踢断腿?他疯了?”
“要我跟姓时的道歉?你开玩笑?你他妈谁啊?”
“伤筋动骨一百天,我会好好陪你的,你要相信自己。”
“你用了什么办法,让他过来跟我道歉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总之项目不会黄的。我也会陪你一起做康复训练…”
“怎么又发呆?”余少沿手搭在她的肩膀。
叶溪回神,看到宾客们陆陆续续坐到位置上,“二哥,你说婚姻是什么?”
余少沿觉得她奇奇怪怪的,表情也不对,摸了摸她额头,没发热。
他拉着叶溪坐到余家那桌,小声说,“不知道。不过至少要两个人互相喜欢吧。”
“如果不喜欢对方,是不是就没有好下场?”
“大概吧。工作累一天,回到家,谁不想看到自己喜欢的人?看到讨厌的人,只会更心烦。”
“如果那个人帮过你很多呢?只是你们不喜欢对方而已。”
“那我应该会感激她,希望她找到良人。”
意识到不对劲,余少沿小声问,“姑父和你奶奶要逼你联姻啊?怎么突然问这种问题。也不对啊,姑父一直很疼你,让你选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没有,我就是突然有了灵感。”
余少沿愣了,“这是什么灵感?”
“情人节当天,为什么一定得设计情人节的珠宝?我们这些单身的人,难道不能在这一天买珠宝送给自己吗?”
“你说得很对。”余少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哦,对了,你一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怎么有这种感悟?”